“这”
咽了口唾沫,此时那名金丹期女修是真的有些怕了。
不是怕鬼。
是害怕“未知”。
可以确定的是,天花板上的手印是在他们进入诊室后出现的。
毕竟第一次玩这种东西,刚刚在走廊的时候,他们可是把周围的场景全部刻在了脑子里。
这些手印若是一开始就存在。
他们没道理发现不了!
可
众人又是一阵头皮发麻。
这密密麻麻、大小不一的手印,肯定远不止“一位”主人公能留下的。
“不怕!”
王大胆壮着胆子喝道:
“反正又不是真的未知!怕甚?挑战规则里说了,祂们绝对不会真实伤害到我们的身体。”
“没错.”
老道点头附和,可突然又感觉哪里有些不对劲。
但一时间又不知道具体不对劲在哪。
“先去教务处!”
众人把心一横,来都来了,不管怎么说,现在是不可能半途而废了。
重新进入走廊。
这时他们发现,一开始进不去的房间,此时都不知道什么原因打开了。
“挨个看看吧?肯定有线索。”
老道开口道。
他说的有些道理。
但联想到刚刚那未知的手印
说不定此时就猫在哪个房间里面。
或者是门后?
或者是被子下面,亦或者是衣橱里。
就等着自己进入,然后
不行不行!
光是想想那个画面,四人组里面的金丹女修就忍不住脸色发白。
“我们.我们还是去别的地方找线索吧?刚刚广播不是让我们去找教务处嘛,这里说不定都是陷阱呢。”
众人沉默。
“陷阱”可能真的会有。
但这么多房间,不可能没有一点线索吧?
要不是留下点线索什么的,没必要浪费这么多物力财力成本啊?
就像是现在万三集团的那些笔试选择题。
当你不知道那题的正确答案时,就蒙一个最长的吧。
毕竟写了这么多字,如果是错误答案,出卷老师也大可不必如此浪费笔墨和精力。
可这名金丹女修死活都不想在这里待了。
而这样的表现则是让老道和王大胆心生狐疑。
奇怪?
明知道这里可能有线索,这小女娃.为什么非要走呢?
不对劲。
难不成这里有什么影响神魂、或者影响判断的阵法?
细细感应一番。
老道并未发现哪里有什么不对劲。
可讲道理,越是如此,不就越是代表着不对劲吗?
或许
等等!
一个职业突然出现在王大胆和老道士的脑子里。
这逼养的该不会是托吧?!
板逼是!
王大胆虽然莽,但绝对不傻,不然也不会另辟蹊径成为一个不小的网红主播。
现在灵气大陆的“托”可不少。
从饭店开业、到楼盘销售,各行各业都有托,这点大家都已习以为常。
如果这金丹女修是托的话。
那一切就完全可以说得通了!
为什么要加上可以明显降低难度的“组队模式”,且组队模式下的奖励和单人模式毫无区别?
为什么大家一起进来的,这女修手上却突然冒出一截断指?
为什么一起搜到房间,钥匙却偏偏被她找到了?
为什么这些房间明明极大可能会有线索,但这女修却一直吵着要走?
如果她是托的话。
那一切的不合理也就都变得合理起来。
至于和她一起的男修?
道侣是托,他怎么可能不是?!
说不定刚刚那诡异的手印就是他俩暗中搞的鬼!
对视一眼。
王大胆和老道给了彼此一个“你懂得”的眼神。
“呵呵,装神弄鬼。”
老道冷声道。
王大胆立马接过话茬:
“要走?行啊,那你俩个胆小鬼就走呗,我和老道在这继续研究研究”
“那你们留在这里吧,宝宝,反正钥匙在咱们身上,我们先走吧?”
一听如此。
那名男修立马劝起了自家道侣:
“我们就一起在这里搜搜线索呗?分开行动是大忌啊,万三影视那些恐怖片你又不是没看过,分头行动绝对会被逐个击破”
装?
你再装?
王大胆和老道斜视着俩人。
一个想走,一个劝留是吧?
什么时代了,还玩红脸白脸的古早套路呢?
这对金丹期情侣越是如此,就越发让王大胆和老道更加断定他们是‘托’的身份。
看着王大胆和老道那明显有些“嫌弃”他们的表情,加上自家道侣又一直吵着要走。
金丹期男修也只能无奈摇头苦笑:
“行吧,那我们就分头探索,我们下去之后,门不会锁。”
言外之意就是钥匙他们得带在身上。
对于这点王大胆和老道都有些无所谓。
既然“托”想让他们下去,那就不怕他们离开之后重新把门锁上。
也就是六花不知道现在的情况。
不然能乐死。
托?
这个想法她是有的。
但暂时还真没安排什么托。
广场上几千人一起进入,就算有那么一部分‘托’的存在又能影响什么?
这女修之所以吵着要走。
是因为那截“手指”的影响。
手指是普通的手指,但上面却有邪修留下的手段。
其中之一就是让持有者变得疑神疑鬼,感觉哪哪都不安全。
有点类似于被害妄想症?
但影响肯定没有那么严重,不过修行者五感敏锐,心里但凡有一点点‘不安’,都会被她无限放大。
至于手指怎么来的?
其实在他们进入平安病校之前就已经藏匿在她身上了。
邪修的手段可多了去了。
看着这对金丹期的托离开之后。
老道和王大胆对视一眼,一起迈入了最近的一个房间。
“这里似乎都是一些医疗器材?”
虽然他们不懂“医疗器材”,但门上写着呢。
看着手术台,以及上面血迹未干的手术刀和手术钳之类的东西。
老道摸着下巴:
“也就是说,医疗器材室里都是些治病工具,类似于医修的针灸?”
“嗯。”
王大胆点头,可看着那些医疗器材,心里也忍不住发怵:
“这些东西,真的能治人吗?我看着怎么怎么”
说着他便拿起一把生锈的骨锯。
锯齿间黏着黑褐色碎屑,手柄处缠着发黄的绷带,绷带末端还粘着一小块干涸的皮肤。
当灯光照过时,还能看到一些凝固的黄褐色油脂,像被反复使用却从未清洗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