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在官员中募资这件事,他们心里是一百个不愿意。
工部郎中胡志立见状,心中焦急万分,向前猛地跨了一步,脚步急促而沉重,脸上满是焦虑之色,语态焦急地说道:“陛下,削减官员俸禄此举万万不可啊!在场的同僚以及在外的官员们为朝廷尽心尽力,每日操劳,若俸禄被削减,生活困苦,连基本的生活都难以维持,又如何能安心为朝廷效力呢?依臣之见,不若从其他地区的储备物资中调拨一部分粮食和物资运往灾区,先缓解灾情,等灾情有所缓解,之后再慢慢讨论灾区重建”
不断有人站出来说话,可是所有人的话,都未能能真正触动到庆历帝的心弦。
孙文山的话,更是让他怒火中烧、难受不已。
“这天下都是朕的天下,为了拿出银子出来赈灾,孙文山这家伙竟然敢将主意打到了朕的宫廷支出上,简直是胆大包天,罪不可赦!要不是看这家伙有点影响力,朕真恨不能立刻将他贬黜出京城去,让他到死也不得回京一步!”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庆历帝只觉得心烦意乱,原本面无表情的脸上逐渐显露出了不耐烦之色,眉头越皱越紧,眼神中透露出烦躁与焦虑。他的目光在朝堂上扫视一圈,最终落在了内阁首辅李乐池身上,沉声问道:“阁老有何建议?”
“果然是一只老狐狸,不问就不发表意见,非得朕开口才肯说话。”庆历帝嘀咕。
话说李乐池一直在微闭着眼睛,好似在闭目养神,整个人安静得像一尊雕像,对于湖广地区的灾情似乎并不关心。前面所有人的发言,都没能让他睁开眼睛,就跟讨论的这一切都与他无关。直到庆历帝的问话传来,他才缓缓地醒过神来,慢慢地睁开了双眼。
随后,李乐池微微欠身,声音沉稳而缓慢地说道:“回陛下,老臣觉得大家的意见都有可取之处。可以先从其他地区调拨储备物资运送到湖广,尤其是江南地区,本来就挨着湖广,时间上也合适。再从其他地区的百姓手中征收下半年的税收......这样一来,灾情或可解决。”
李乐池这话好似经过深思熟虑的思考,形象刚刚的闭目只是障眼法而已,为的就是在等庆历帝的主动问话,否则就算金銮殿上吵开了花,他也不会主动站出来献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