审讯室内惨白的灯光下,张迎局促地坐在铁椅上,沾满机油的手指不停绞动着安全帽的系带。
黎启寒修长的身影倚在审讯桌边,黑色风衣在冷色调的灯光下泛着金属般的光泽。
“张迎,”黎启寒的声音不紧不慢,却带着不容抗拒的压迫感,“你确定没人指使你诬陷周应兴?”
“警官,这么大的事儿,我就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也不敢瞎说啊!”
张迎的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在灯光下闪着油光。
他眼神飘忽,就是不敢与黎启寒对视,“老周确实给了我两千块钱,让我今天……哎,我不是都说过一遍了吗?”
黎启寒突然俯身,双手撑在审讯桌上,投下的阴影完全笼罩住张迎:“那你告诉我,”
他的声音骤然冷了下来,“地下甲烷浓度超标的事,你知不知情?”
张迎的瞳孔猛地收缩了一下,但他很快又恢复了那副油滑的模样:“甲烷?啥甲烷?我就是个开挖掘机的,哪懂这些……”
接下来的审讯就像一拳打在棉花上。
无论黎启寒如何变换问话方式,张迎要么装傻充愣,要么就是反复念叨那套准备好的说辞。
审讯室里的空气仿佛凝固了,只有张迎不断擦拭汗水的“沙沙”声在回荡。
黎启寒忽而勾唇,拿起审讯室桌上的电话:“先把张迎带下去休息。”
张迎被两名警员架着胳膊带出审讯室,手铐在走廊灯光下泛着冷光。
夏礼礼正在走廊等消息,见张迎被警员架着出来,好奇地打量了他一眼,张迎那双浑浊的眼睛与她四目相对——
刹那间,夏礼礼的视野像被泼了墨般模糊,又是厄运画面出现前的先兆。
她踉跄着扶住墙壁。
厄运画面涌入脑海。
幻觉画面中,张迎被带到了集体监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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