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队,”夏礼礼抢先开口,语气里带着明显的关切,“你的伤怎么样了?”
“没事,小问题,再观察几天就能出院了。”黎启寒听到夏礼礼关心自己,眸光微怔,随后简洁地带过了自己的情况,话锋立刻一转,“你发来的图我看到了,画得很细致。”
他的眉头微微蹙起,目光仿佛要穿透屏幕,仔细审视着那张速写上的每一处细节。
“这些熊爪造成的撕裂伤,看起来恐怖,但分布的位置和深度都不足以立刻致命。”
黎启寒用冷静到近乎冷酷的专业口吻分析道,“真正的问题,是这里,厄运当事人的后腰位置伤口。”
夏礼礼看到他的手指在屏幕前虚点了一下,似乎正精准地指向安昭雁后腰的位置。
“这个创口完全不同。在后腰偏上的位置,创道深,边缘异常规整,是非常典型的贯穿伤…野兽绝不可能造成这种伤口。”
他语气沉了下去,给出一个令人不寒而栗的判断:
“是弩箭。”
没等夏礼礼消化这个信息,他便继续分析,声音低沉而清晰,列出了两种更残酷的可能性:
“第一种可能,有人在山上用弩箭狩猎,目标或许是那头熊,但流矢误伤了这位厄运当事人。”
黎启寒略作停顿,眼神变得更加凝重。
“但第二种情况更麻烦。”
“这很可能不是意外。是有人故意制造了被熊追击的混乱场面。”
“然后,幕后凶手趁着厄运当事人惊慌失措、视线被阻挡的时候,从背后……或者侧后方,用弩箭发动了致命一击,完美地将谋杀伪装成了一场狩猎意外或野兽袭击。”
夏礼礼听完这个分析,心惊肉跳。
她瞥了一眼缆车站的方向,打了个寒颤:“如果不是意外而是谋杀的话,那么缆车出问题也很可能是有人做了手脚,故意让安昭雁滞留在山上?”
夏礼礼忍不住想,究竟是什么仇,什么怨才能费这么大力气来策划这场谋杀呢?
那自己如果要在天黑之前要带安昭雁下山,会不会有人拦着自己?
说不定那个人就是幕后黑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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