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陈良生抵达港城后，已通过特殊渠道转至广城，但陆乔歌没能见到。

因为他随即又启程前往北都。去北都是更好的安排，他能够直接见到陆芸，将当年种种彻底说清。这对饱经风霜的夫妻，终得重逢。

而秦恒之，也终于见到了离开江城半个多月的小姑娘。

他没能亲自到车站迎接，工作实在繁忙，但黄昏时分，他提着新买的肉菜和一网兜红润苹果，踏着积雪来到陆家。

孟霞体贴地让两人在客厅说话，自己钻进厨房张罗晚饭。

陆乔歌笑吟吟地拿出一粒乌黑莹润的大珍珠，递到秦恒之面前：“喏，给你玩的。”

秦恒之微微一怔。他不是没见识过大珍珠，但如此饱满、光泽深邃的黑色珍珠，还真是头一回见到。

他伸手接过，触手温润微凉，心里却泛起一种奇妙的感觉——这情景，怎么好似反了过来？

但他不得不承认，这粒珍珠美丽得惊人。即便是他，也能想象若是女子，定然会极喜爱它。

而乔歌，这已不是第一次送他礼物了。

他将那鹌鹑蛋大小的珍珠托在掌心，指尖感受着它的圆润与重量，心下思忖：这是去了大鱼岛？可她是如何去的？

他抬眸，看向近在咫尺的陆乔歌。

莹白的面庞在冬日光线下格外生动，他心尖仿佛被羽毛轻轻扫过，泛起微痒。

陆乔歌也正笑盈盈地望着他，水润的桃花眼里闪烁着狡黠的光彩，像是在等待他发问，又仿佛笃定他能猜出答案。

“谢谢你的礼物，”他声音低沉，带着不易察觉的温柔，“我很喜欢。”

这般品相的黑珍珠，绝非寻常市面可见，一看便知来自特定海域。想必，又是那些曾给予她陈良生信息的“非人类小朋友们”所赠。

还要问什么呢？

不必追问所有细节。秦恒之想，若能就这样陪着她，猜着她的小秘密一辈子，又何尝不是一种深切的幸福。

他将珍珠郑重地放入衬衫口袋。

——

陆乔歌上班的第一天，就得到了老胡的表扬。

称赞她和邵乐这次将人带回来，还没激化矛盾，团结了能团结的力量，做的非常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