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容瑛每说一句,翠枝的脸色就严肃一分,随即直起身来:“奴婢这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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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厅中。
李婆子说完就从趴在地面的袁柳身上扒拉,袁柳死死的捂住胸口,大声惊叫:“娘!娘!救我!娘!”
袁妈妈见状,上前推搡这李婆子:“你在胡说八道什么!?我女儿怎么可能!”
话音落下,李婆子就从袁柳的胸口处掏出一把钥匙。
此时的袁柳脸上苍白满脸怯意,狼狈的朝着袁妈妈靠去。
蒋氏从刚刚李婆子说那句‘库房钥匙’中反应过来,眼底渐渐被霜寒覆盖,谢容瑛刚刚说的那一堆冠冕堂皇的话是冲着她来的。
什么勇毅侯府的儿媳中了邪,什么这个道士是谁请来的。
这些不都是在指向她?
就在蒋氏脸色在尽量的控制自己的情绪时,谢容瑛却突然朝着她的方向跪了下来。
周遭人又是吸了一口凉气。
二房的白氏见状,不妙的朝着蒋氏看去,又道:“谢氏,你,你这是做什么?还不快起来?”
郑氏也附和道:“是啊容瑛,你怎么突然跪下了。”
“谢氏、”蒋氏咬牙,尽量忍着怒气说:“你这是做什么?”
“成何体统!”秦北渊说着就指着边上站着的芸娘:“还不快把你主子给拉起来,客人这么多她这是做什么?是让客人们以为她婆母在欺负她吗?”
谢容瑛拿着锦帕擦着眼角,说:“儿媳知晓母亲最近因着府中的亏空焦头烂额,也明白父亲离京前交代了务必让母亲拜托儿媳拿出嫁妆替侯府把那窟窿给填了,只是,只是儿媳面对侯府一百多万亏空的银子也是无能为力,母亲你怎么就不信呢,要以这样的方式让人去偷儿媳库房的钥匙。”
“你在胡说八道什么!”蒋氏猛地站起身来怒吼!
秦家二房三房的人脸色皆是一变。
看客们在这个时候更是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走是碍于身份,眼前的事情已经算是勇毅侯府内部事了。
不走是他们想看看还会发生什么。
至于到现在还看不出来是怎么一回事,他们当真是白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