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说黎儿这性子不适合汴京,让我带着她来邑州呆上一段时间,待、”
谢长枫的话还没有说话,谢容黎就打断了话,说道:“待我婚期一到,就可以嫁人了。”
谢容瑛有些不解的侧目看了一眼谢容黎:“婚期?你及笄了吗?”
“这开年了四月才及笄。”谢长枫说道。
谢容瑛拧眉:“定的哪家?”
谢容黎的婚约肯定不是汴京的人家,谢凛自来就在陈郡与仁打交道,应该是陈郡的人户。
“萧家。”谢长枫说话间往谢容黎身上瞄了一眼,继续说道:“不过黎儿好像对萧家那小子不是很喜欢。”
谢容瑛眉梢微挑。
“自来婚事都是媒妁之言父母之命,什么喜不喜欢的。”谢容黎在说这句话的时候,与刚刚俏皮的样子完全不同,此时她脸上萦绕着一层冷意。
“容黎、”谢长枫知晓谢容黎说这番话带着嘲讽:“你也知道是媒妁之言父母之命,不要让爹娘难做。”
谢容黎的脸色更难看了。
而谢容瑛也及时的把话题引到了谢容黎刚刚说的事情上:“黎儿,刚刚你说长枫遇到了棘手的事情,难道是之前的事情还没有进展。”
果然,提到正是,兄妹二人的脸上都有着几丝严肃。
“长姐,之前一直听闻邑州一处村里发现一处铁矿山,也禀报了邑州的官府,只是这邑州的官府把这个消息并没有上报给朝廷,这件事也就被遮掩了下来。”
谢长枫说话间,他停顿了片刻,又继续说道:“原本祖母在听到这个消息后,是想花高价买了那处铁矿,父亲也因此来过一次,只是父亲来了邑州后,那个村里的人都说只是以讹传讹,并没有什么铁矿山。”
“对,父亲从那个村里的人打听不出什么,就知道这件事是有人不想让人知道,还勾结了邑州的官府。”谢容黎接下谢长枫的话:“但那矿山我们谢家的人进去过,那个时候只是那个村里的村民以及邑州的官员去勘察过,还没有重兵把守,这次我与哥哥前来邑州后,去了那处,已经有重兵把守。”
“但邑州官府刻意隐瞒,知道这件事情的人要么失踪不见,要么守口如瓶,就好像之前我们谢家的人打听出来的消息是假的,不存在一样。”
谢容瑛离开汴京前从谢老夫人那里知道了个大概。
但她没有想到这邑州的水如此的深,竟敢把这么重要的事情给隐瞒下来。
发现铁矿山却不禀报给朝廷,这邑州的官府是要做什么?
但谢家在没有确切的消息时也不敢上报给朝廷,万一上报给了朝廷,朝廷派人前来邑州,这邑州的官府勾结皇帝派来的人,说矿山是子虚乌有的事情,这又将谢家置于何地?
这也是谢老夫人担忧的事情。
不过谢容瑛也隐隐能猜测到什么,上官宴并没有在陇西,而是在岭南,不知道这邑州矿山的事情与上官宴有多大的关系。
“就在前夜,哥哥与孙颂前往那村落后被人盯上了,不过好歹是甩掉了。”谢容黎说这句话的时候语气中有着几分担忧。
谢容瑛侧目与谢容黎对视:“当真是甩掉了?”
谢容黎与谢长枫微愣。
谢容瑛目光看着街道上的人群,眼中的冷意一闪而逝。
要是上官宴在这邑州,又联想到秦珺异从汴京逃走的日子,说不定秦珺异也在这邑州。
“先回别苑吧。”谢容瑛说道。
谢长枫与谢容黎兄妹二人听着谢容瑛的话,相继沉默下来。
要是谢家前来邑州就已经被人盯上,那么这背后之人是不是已经在开始谋算了。
到底是什么人能与邑州的官府勾结?
谢长枫可不信邑州的官府敢私自隐瞒矿山的事情。
而就在谢容瑛一行人在人群中走动的时候,不起眼的酒楼雅间中。
两道目光盯着人群中的谢容瑛几人。
“谢敬还能生出如此厉害的女儿,当真是我小瞧了谢敬。”男人约莫四十有五,脸上虽有些岁月与沧桑,但看着格外的硬朗。
秦珺异却是冷眼微垂,不置可否。
上官宴的视线又落在秦珺异的脸上:“怎么不说话?”
秦珺异抬眼与上官宴对视,说:“岳父大人想让我说什么?”
“都说强龙不压地头蛇,这里是邑州,难不成这谢容瑛还能翻天不成?”上官宴盯着秦珺异脸上的复杂之意,冷笑:“在这邑州,是龙也得给我盘着,是虎也得给我卧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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