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会一辈子成为褚文南的玩物，做尽恶心之事，人不人，鬼不鬼。

“鹿角村方圆十里都被褚文南的人盯着，而那村子中全是兵马，整个岭南一带的铁匠都被抓去了矿山中，你应该知道他们是要做什么。”冯清欢继续说着。

谢容瑛眼中闪过些许的意外：“你知道这么多事情，居然能出来与我说这些。”

言外之意是你知道这么多，却出卖了褚文南，她有些不理解。

“是因为我答应了褚文南替他作证说，是谢敬杀了我的母亲，为了我的母亲，我自来对褚文南言听计从，他也不会想到我会出来与你会面。”冯清欢嘴角漾着一抹笑，深深的与谢容瑛对视，好似怕谢容瑛不理解，又道：“像褚文南这种披着正人君子皮的人，就算要对付谢敬，也会给谢敬一个合情合理的罪行，毕竟谢敬背后是谢家。”

说话间，她停顿了片刻，继续说：“更何况这其中还掺和了施家，施家想要代替谢家，谢敬杀人的名声必然也会影响到谢家的生意，这也是我在其中的作用。”

“你的作用？”谢容瑛淡笑：“冯姑娘似乎话里有话。”

“我是冯佩之与谢敬的女儿。”冯清欢干脆利落的回答。

谢容瑛的神色未变，只是眉梢动了一下，她盯着冯清欢好半晌才回神，轻笑：“难怪刚刚看到你第一眼，觉得你的眉眼有些眼熟。”

这下轮到冯清欢拧眉，谢容瑛的反应倒是出乎了她的意料之外。

“你不信？”她问。

谢容瑛摇头，并没有直接回应冯清欢的问题：“所以褚文南会对外公布说你与我父亲的关系，让你在公堂之上指证我父亲杀了你的母亲？”

冯清欢点头。

“那为何褚文南今晚就要对我父亲动手？”

冯清欢：“在谢敬被褚文南带走后，上官宴去了知州府，今晚对谢敬动手是上官宴的意思。”

谢容瑛这下明白了，上官宴的计划已经成熟，且已经开始收网。

她搭在椅子上的手紧紧的握住扶手，神色微沉，她不知道赵钰在这邑州的人在何处，又是谁。

单凭她从汴京带来的几百人，不知道能不能对付。

今晚必将是个不眠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