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加农不苟言笑道:“今日之事,往大了说你儿子调戏邻邦公主,目无法纪,藐视皇上,蔑视皇权,有失西炎礼仪,影响极其恶劣。石大人,您说后天的朝议,某是不是将此事说道说道?”
石琮呆若木鸡,脑子一下子转不过弯来。他只知道自己儿子被人欺负,怎么御史中丞老王一下子就给儿子扣了数顶帽子上来。他不顾背上汗流浃背,急忙揖礼道:“老王,你知道俺石琮平时花钱是嚣张了点,但藐视皇上、蔑视皇权的事俺石家哪敢做啊,想都不敢想。口下留情,别将小事扩大嘛。刚才卢大人说,事因是由犬子侮辱临夏公主而起,此事当真?”
“我们都亲眼所见!”
“哎哟,都怪我糊涂,听了下人恶人先告状。事情弄清楚了,不就是误会嘛!这恶仆,回去扒了他的皮!”石琮对下人之狠,众人皆知,这点他说到做到。
他回过头朝手下禁军喝道:“都给我巡逻去,一个个站着像木头一样,让人看笑话,还不快滚!”禁军如潮水般退走。
石琮向众人拱了拱手,说道:“容某先看看这个孽子。”贾佖掀开马车的帘子,石琮探头一看,瞧见石庞那副惨样,脑子一阵昏厥。哪个不心疼自己的孩子?
他强按怒气,向贾佖问道:“谁动手打的。”
贾佖朝边上的李赫努了努嘴,小声说道:“他是董大人的侄子,荀艺的妹夫。新入宫当值的陇西孝廉李赫。”
石琮心中痛道:此子下手狠毒,不给儿子讨回公道,枉为人父!大丈夫报仇十年不晚,今日权且压住此事,宣扬出去对儿子不利。
他狠心说道:“诸位大人,贾公子说的有理。孽子醉酒,无意冒犯临夏公主,受此教训乃罪有应得。看在孽子伤势颇重的份上,容我拉回医治。今日之事实属误会,望各大人海涵。择日,某做东在此宴请大家,给大家赔罪。”说完,深深地做了一个揖。
董嗣也回礼道:“石大人大量。小侄出手没个轻重,望大人海涵。董某介绍一位颇懂接骨之术的名医,明日到您府上为你儿医治,诊治费用理应我来承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