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各有志,爹也说不好啊!秦王暴薨、贾胥苛政肯定是诱因,听说齐万年是氐人,秦、雍两州氐族人可不少啊,就咱们陇西都有好几万氐人呢,而流民、饥民大多数是氐人。”姚兴蹙眉答道。
姚元基若有所悟,说道:“他这是要为氐人出头。”
“也许吧。”
“那咱们围剿他们恐怕是有些难度吧,这些饥民跟着他们可以吃饱肚子,民心可向着他们啊!”姚元基不无担心地说道。
“就是这个理,咱们围剿他们,饥民们肯定奋力反抗。换成咱们,谁让咱们饿肚子,你是不是要宰了他?”
“对,谁饿着爹爹我第一个剁了他!”姚元基忿忿说道。
“根源还是在朝廷,总得让百姓吃饱肚子。这年头,只要能有口吃的谁愿意造反?我看,咱们奉旨剿匪,得把握一个度,刀得悠着点用。”姚兴凑到儿子的耳朵边上,轻声说道。
“嗯,孩儿懂爹的意思。但万一朝廷发现咱们吃着皇粮不办事,以通匪论处,该当如何?”
“这些流民拿起兵刃便是贼,放下兵刃便是民。咱们要约束好将士们,护羌军不能滥杀无辜百姓。我们步步为营,采用怀柔手段,瓦解叛军和流民即可。”姚兴不遗余力地教导儿子。
姚元基深知父亲的用意,点头称是。
他又问道:“叛军一路往南,已经到达太白,他们会不会剑指汉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