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利飒有些心虚,慕容褚白可汗只是让他前来武威城一探虚实,了解一下战事的动态而已。鼓动鲜卑人和镇远军打下去,是他自己临时起意的。面对拓跋虎的逼问,他实在编不出什么话来搪塞,便恼羞成怒地说道:“右谷蠡王既然不信,就当某今日没来过。告辞!”
拓跋宕在想,万一慕容可汗当真是想兵出祁连山,抄镇远军的后路呢?野利飒这么一回去,岂不是拂了慕容可汗一番好意?他抢过去,拉住野利飒的右臂说道:“野利将军,不妨在此多住几日。你左臂已断,受此重伤不能远足啊!”
野利飒只是在惺惺作态,见拓跋宕挽留,口气便软了下来,说道:“右贤王大人心怀仁义,末将心领。只是右谷蠡王大人觉得吐谷浑不可信,一时恼了,望大王恕罪!”
“诶,这是说哪里话?右谷蠡王只是觉得此事当慎重,关乎俺们十几万儿郎的性命呢。”拓跋宕好言相劝。
拓跋虎见拓跋宕心怀妇人之仁,也恼了,拂袖便走。
拓跋宕见拓跋虎一走了之,心中亦是不快。下令将野利飒带回去,好好静养。
野利飒回到自己的客房之后,想着今日与拓跋宕见面被右谷蠡王搅和了,心中郁闷。屋里闷热,便走到院子里透气。“这位兄台,看你身材魁梧、气宇轩昂,一定是一位万人敌的武将。”一位面色白净、肥头大耳、五短身材、眼睛冒着精光,一副师爷模样的人隔着矮墙,笑眯眯地向他打着招呼。
野利飒不知此人是谁,便问道:“先生,您是?”
那人答道:“某姓王,单名一个强字。”
“哦,王强先生,您是汉人吧?”野利飒眼里多了丝蔑视,他对汉人没什么好感。
王强毫不以为意的说道:“某是前凉州兵马都督府的长史,现在为鲜卑拓跋部右贤王帐下效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