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司马颖喝了声彩,说道:“好!身姿挺拔如苍松,气势刚健似骄阳,端的是威武雄壮。‘军歌应唱大刀环,誓灭胡奴出玉关。只解沙场为国死,何须马革裹尸还。’昔日这首《出塞》还历历在耳,今日破虏杀敌的将军,一路从玉门关外杀回玉门关内,逼退十数万鲜卑骑兵,何其壮哉!幸亏没有马革裹尸还,您是小姑父,受孤一拜!”
李赫忙不迭地起身,向司马颖拜道:“使不得,您是王爷千岁,金枝玉叶,某怎受得起?莫折煞我了。李赫拜见各位王爷。”
司马颖也就是虚虚一拜,倘若真拜了,李赫一定会被人口诛笔伐,被唾沫淹死。他哈哈一笑,上前扶住李赫道:“咱们都是一家人,就像皇后嫂子说的那样,一家人无须多礼。”
其他几位藩王回了一礼。
楚王这时插进来,不着痕迹地抓住李赫和司马颖的手,说道:“一别便是大半年,风餐露宿、日晒雨淋、饱受冰霜,大家看看常山驸马的手背皮肤粗糙,手心都是老茧,脸上还在脱皮,这都是行军打仗时一点一滴磨砺出来的。十六弟的手皮肤细腻、温润如玉,宛如少女的纤纤玉手。。。。。。”
司马颖眉头一皱,厌恶地甩开楚王的手说道:“五哥,你拿我和带兵打仗的将军作比较,存心埋汰我是吧?”
楚王哈哈大笑,拉着李赫的手说道:“十六弟莫怪哥哥,本王的意思是咱们虽是皇室宗亲,从小锦衣玉食,没甚吃过苦。咱们要向常山驸马多学学,如何将将士们打造成不畏艰险、不怕吃苦、不怕流血,铁一样的军队。”他暗中使劲地握着李赫的手,自己是宗室中武力值最高的王,他要试试李赫的力气。
李赫感觉一股大力从手上传来,楚王的手与自己相差无几,如铁钳一般夹得越来越紧。楚王身材也颇为魁梧,两人站在一起就像两尊战神一般。他不卑不亢地握着楚王的手开始发力,手掌顿时变得坚硬无比,仿佛整只手就是铁手,十指一合,将对方的手掌牢牢握在自己掌心,开始持续发力。。。。。。手指粗壮如铁,箍得楚王毛发贲张,使出全力抵抗着来自李赫持续发出越来越大的握力。脸色涨得绯红,全身发出噼啪的骨头关节声,额头青筋暴出,手上已经被勒得一块白一块青一块红。
楚王手上吃痛,但又不能开口求饶。暗忖,李赫这小子咋那么没眼力见,自己是堂堂楚王,北军中候,如果今日不给本王留个薄面,本王下次会让你死的很难看。
众人都看到俩人的暗中较力,都紧张地看着,心里都想看看到底是谁力气更大些。只听贾柔皮笑肉不笑地说道:“哎哟,这么一会儿功夫,俩人这就像牛犊子一样杠上了,看着好像谁都不服谁。别在凤宁宫弄出缺胳膊断腿的事来,快罢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