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光火石,停下时,人是被狠狠按在楼道梆硬栏杆上的后仰状态。
灵台瞬间清明,神幽幽瞪着眼,满脑门儿问号,不懂他这是个什么章程。
“手机呢?打电话为什么不接!”
北辰禹咬牙切齿,张口就是一道质问。
神幽幽饱饱地睡了一觉,阳光下明眸水润,闻言,更加疑惑地歪了歪头。
身前是压倒性的强制、背后是十几米的悬空,这个姿势让她极度缺乏安全感。
没回他,神幽幽皱眉挣扎几下...力量悬殊,未果。
北辰禹毕竟是个练家子,衣服下紧绷的肌肉纹理若隐若现,虬劲有力,手背上青筋暴起,浑身散发着荷尔蒙的味道。
感受到反抗,北辰禹掐她胳膊的手掌微微用力。
神幽幽当即吃痛,轻嘶了声,抿着嘴沉默一息,懒懒掀起眼皮,有气无力服软道:
“大哥...君子动口不动手,咱有话好好说成吗?”
北辰禹觉得他这次的“守株待兔”,比故事里等兔子撞树的主人公还愚蠢。
时间越久,越气急败坏。
见到神幽幽人时,怒火飙到顶峰,失了分寸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自己一个女生被他用壁咚...不,杆儿咚的姿势挟制住。
这个点儿,楼道里人来人往,余光里不少人探着脑袋,好奇地打量他们。
淦!
一着不慎,满盘皆输,她小心翼翼、躲躲藏藏、旷日持久维护的低调,全被毁了。
北辰禹这狗东西不要脸,她要!
“放开我!”神幽幽突然恼羞成怒。
一抹愠怒的薄粉在她双颊上晕染开来,像白瓷上精心点染的胭脂。
北辰禹恍了下神,两人之间不到十公分的距离,女生动作间,一股香味侵入鼻腔。
沉稳的木意之上,萦绕着一丝极淡的白琥珀的微暖烟感,像一只温热的手轻轻按在躁动不安的心口。
他喉结上下一滚,不知不觉中,松开了手上的力道。
神幽幽得以艰难起身,花容痛苦地揉着肩头,心里骂骂咧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