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中满是难以置信,满是怜惜。
“辰郎~皇宫深闺,身不由己。”
“长公主又如何?世人传我刁蛮任性,传我架子大,实际上都是谣传,不过是看上去风光罢了,规矩比海都要多,犯了错,总归要受罚的。”
“辰郎,只求你能救我……”
明辰抬首,目光灼灼的看着她:“要不,咱们走吧!咱们私奔!”
“我有神通,我可以带着你直接飞回乾元,天高皇帝远,北帝无论如何也管不着,咱们再不受羁绊……”
秦萱一滞:“额……”
“辰郎,总归……总归这里是生养我的地方,有我的父皇和皇弟,万事有始有终,我……我不能这样……”
“而且,贸然掳走了皇女,怕是会引起两国仇恨和不必要的战争,那我不成罪人了?我不想这样。”
沟槽的明辰,一点不按常理出牌。
秦萱满眼祈求的看着明辰:“辰郎~求求你,求求你~好好与我皇弟和父皇说说吧!”
紧接着,她又抬首看了看天空:“时候到了!”
“来不及了~”
也不待明辰回应,便是说道:“辰郎,我该走了!”
撒开明辰的手,戴上了斗笠和面纱,朝着皇城方向跑去。
明辰倒是也没拦她。
只是把逗她‘怎么不见小狐狸’这样的话收了回来。
姑娘跑了两步,又回过头来看着明辰,眼中勾魂萦绕,满眼深情,仿佛万千山水都坠落到她眼睛里了。
轻轻咬了咬下唇,跺了一下脚,终是消失在了街道之中。
留下明辰和小鸟怔怔地看着对方远行。
“这……这……”
戏剧落幕,一切却又回归平静,这下却轮到小鸟懵逼了。
她眼前的世界好像都崩坏了,一切都透着诡异。
这黏糊糊的跟看了凄婉的戏剧一样。
明辰不像明辰,这秦萱皇女殿下跟她想象之中的皇女也截然不同。
整个世界都透着不真实的意味,但是她却又什么都感受不出来。
皇女就是皇女,明辰也就是明辰。
人心如海啊……她还需要修行。
难道说……这皇女真有成为她蘸友的可能性?
不过,这也不太重要。
相较之而言……
“辰郎~~~”
不如试试才学的新花样吧!
小鸟是善于学习的。
明辰似乎很喜欢这调调嘛
她站在明辰的肩头,摇晃着屁股,语声比之那皇女更加腻味,更是流转了好几个腔调。
有些发烧了。
明辰:……
小鸟的声音很好听,但是学的这腔调入了耳。
怎么说呢,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有点瘆得慌。
他将小鸟抓在了手里,这货也不挣扎,眼中波光流转,脚爪虚空轻轻勾着,一副发烧的模样。
明辰有些无奈的说道:“别乱学了!”
别学了别学了!
你就算是要学,那你好歹变成人呐!
当初那懵懵懂懂的小鸟跟个海绵似的猛猛吸收知识,好东西不要竟学些乱七八糟的,他都不知道这货将来会进化成什么样了。
“辰郎~~~”
“这怎么回事?这皇女是这个性子么?”
这俩人刚刚分明比她还腻味呢!
现在公子反倒受不了她了?假正经!
小鸟很相信自己的感应能力。
在她眼中,这皇女就是先前在皇宫看见的皇女。
但是性子似乎有些出乎意料。
有点违和的感觉。
不过女子钦慕英雄嘛,似乎也情有可原。
自家公子本来就值得女人喜欢。
明辰点了点她脑门,狠道:“你快别叫辰郎了!”
小鸟只是吐了吐舌头:“嘻嘻~”
那等蘸豆的时候再叫好了!
今晚就试试!
“公子,怎么说?你真想娶她么?”
小鸟对于自己的眼光自信的很,
直到现在,她都没有怀疑过秦萱的身份。
眼见着小鸟终于正常了些,明辰耸了耸肩道:“娶啊!如果她愿意的话……”
“啊?”
“我许承诺的时候,叫她的可都是‘姑娘’,可从没唤过她‘殿下’。”
……
果然如‘秦萱’所说,明辰回去之后,还没坐稳呢,太子就邀请他喝茶。
一开始闲散说些日常,说说北烈风光,说说明辰来此衣食住行感觉如何?
再后来又聊了聊修渠的事情。
直到最后,这才旁敲侧击,说起了北烈皇女的事情。
这太子也豁得出去。
把自家姐姐说的刁蛮任性,放纵恣意,不是良缘。
说其心有所属,嫁到了明辰这里,怕是会给他带来麻烦。
也说自己父皇有悔意。
反正言语之中的意思,是极力的想要否了这门亲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