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卫很聪明,一个乱七八糟的魔方,不到五分钟就全部六六归一。可是,这个鲁班锁,他怎么也拆不开;看不下去的穆亦漾好心帮他拆开,可惜到最后他又装不回去。
对此,穆亦漾总是调侃他:“你真的是一个建筑师和设计师吗?”
就连慕容俊浩,他都能轻而晚举地拆开并装好。
所以说,古人的智慧,不是外来人口的大卫能弄明白的。
听到小舅要给自己特制一套鲁班锁,奉行屡败屡战的大卫求之不得。他连声道谢,还立下重誓:“我一定会班门弄斧。”
他现在正在学四字成语,学了个口无遮拦,根本就是在烂用成语。实际上他不懂得那是什么意思,没有办法,穆亦漾只能用最简单的词语把成语博大精深的内蕴说个大概。一知半解的他动不动就说四字成语,总是能把大家成功地尬在现场。
不为别的,因为大家听不懂他想表达什么内容。
令大家意外的是,这一次,大卫好不容易说对了一个成语。虽然意思不太搭得上,但是至少也说得过去。
穆亦漾挨着大卫,悄悄地说:“大卫,咱们能不能先把话学好,还学成语?”
“我的粤语说得很好。我很聪明,爸爸说,他从来没见过像我这么聪明的学生,一学就会。”
如果你粤语说得好,为何大家几乎听不懂你在说些什么?穆爸爸是可怜你,不想打击你的自信心。那是客套话,懂不?
想着穆爸爸的用心良苦,大卫学粤语确实用心,穆亦漾只能昧着良心说话:“你是最棒的。可是,我们要一步一步来。不能一步登天。”
想着短短的时间,大卫竟然能用蹩脚的单间节粤语与家人沟通,确实不容易。大卫得寸进尺:“天使,我的粤语学得这么好,你要给我什么奖励呢?”
给你一根杆子,就想顺着往上爬。穆亦漾大方了一回:“尽管开口,只要我办得到。”
呵呵,空头支票,谁不会开。如果你的过分要求,我照样有办法让你无法兑现。
慕容俊浩的危机感越来越重,现在一家人,他的粤语是最差的,比大卫还差。他的听力比大卫好,然而在口语方面,他就是比不上大卫。因为他是说普通话的,普通话的发音,与粤语的发音,完全是相反的,天翻地覆的差别。
一般说来,说普通话的人,都学不好粤语。
如果他不加把劲,不但口语比大卫差,估计听力也快被人有超过去。到时,他就要落在后头。
想到这里,他低声对阿漪说:“宝宝,以后,你要用粤语和我沟通。”
古话说得好,生于忧患,死于安乐。自己各方面条件不如大卫,至少不能在语言上还输给大卫。
阿漪知道丈夫心里是怎么想的,她挨着他的肩膀:“你不会连这个都要和妹夫比吧。”
其实他也不想啊,只是他不愿意这个唯一的优势很有可能变成劣势。他也在那里卖惨:“我总得有一两个拿得出手,要不然,我会彻底地被妹夫比下去。”
“傻瓜,你在我心里是最好的,这不行吗?”
一句简单的话,马上把好骗的慕容俊浩哄得忘记自己姓什么:“那是,整个世界,我只对你一人好。”
要不怎么说阿漪是小狐狸呢,把人卖了,被卖的那人还帮她数钱。
一顿饭吃完,阿漪回家睡了一个短暂的午觉,然后慕容俊浩送她去上班。穆亦漾则与大卫还有爸爸妈妈以及小姥爷在客厅里商量结婚的事情。
大卫说得很直接:“我们先在海门结婚,再回罗马举行婚礼。到时,我的家人和朋友过来。人不是特别多,也就50人左右。”
生活在海门一个多月的时间,他知道,穆家有很多的亲戚朋友。严格来说,朋友比亲戚多。而自己在罗马的家人朋友也非常多。正是男女双方的亲友团人数过多,所以他才想到要举行两场婚礼。
穆亦漾赶紧说出自己的要求:“我不想应酬那些泛泛之交,只要一些至亲好友就行。”
既是如此,那就按阿漪婚礼的规模吧。穆妈妈觉得这是个可行的办法:“人数和你二姐婚礼的差不多。这样可以吗?”
“我希望人数更少一点。”
自己与二姐的社交圈不一样,基本上都是那些人。因为穆妈妈那个圈子里的人,大家都熟悉她;穆爸爸圈子里的人,大家对她也非常了解。还有自己从小一起生活长大的哥哥姐姐们以及街上非常要好的小伙伴们。有这些人的祝福和参与,足够啦。
女儿的话,让穆爸爸皱起了眉头:“囡囡,你的同学还有同事,你不打算请他们过来?”
“不打算。”穆亦漾说得很干脆,“婚礼上有我的家人和至亲就够了。”
她不耐烦应酬陌生人,只相邀请家人和至交好友就行。
这个打算对大卫说出来之后,他也是非常赞成的。因为他是一个特别注意隐私的人,在家人和朋友的见证之下,举行自己和天使的婚礼。这就够了。
明白小女儿意思的穆爸爸点点头:“好的,就按你的意思办。”
人数定下来,大卫最关心的问题来了:“爸爸,妈妈,我希望在过春节前办婚礼。”
被他猴急的模样逗笑的小姥爷故意说:“大卫,万一在春节前没有好日子怎么办?不在好日子结婚,不吉利的。”
一向自诩聪明的大卫弄不明白,什么样才是所谓的好日子:“离春节还有一段时间,肯定会有合适的。”
哈哈大笑的穆妈妈发话了:“小叔,你就别逗他。赶紧的,给您的伙计说说,让他帮忙,挑个黄道吉日。”
终于听到让人开心的话,大卫喜笑颜开,就像偷糖吃的小孩子那么高兴。
然而,大家开心的日子没持续多长时间,穆亦漾接到二伯的电话,电话里的他惊谎失措:“囡囡,能不能马上请那个老大夫过来。你大哥昏迷过去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