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兵马准备，今日，本王要亲自出征。”

“……是！”

东南的兵马备好，东南王一身铠甲，右手持剑，左手却牵着一根绳子，绳子的另一头拴在黎子言的手上。

“王爷，今日辛苦你一下，等本王凯旋，定会以礼相待。”

军队向前进发，黎子言几乎是被拖着向前走，当他们到了两军交界之处，楚恒一眼便看到了已经瘦的脱了形的黎子言，那张毫无血色的脸，深深刺痛了他的双眼。

“子言！”

“桓之……”黎子言的眼睛已经模糊了，却还是听到了楚恒的声音，向着他的方向看过去，露出一个笑。

他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样子，也不知道自己的笑多么的让人伤痛，几乎灼伤了楚恒的双眼。

“子言！东南王，两国战事，为何伤及无辜！”

“无辜？哈哈哈，若不是他，本王的计谋怎会被打乱！！”东南王咬着牙，哼了一声，接过鞭子，打在黎子言身上，“楚将军，你若是不想圣王爷受苦，我也可以给你个机会，只要你们全部归顺于我，我便将王爷安然无恙的送回去，怎么样？”

楚恒睚眦尽裂，几乎要冲出去，死死的咬着牙，“你该死！”

“啊——”黎子言半跪在地上，吐出一口血，抬起头，对楚恒露出一个笑，“诚既勇兮又以武，终刚强兮不可凌。身既死兮神以灵，魂魄毅兮为鬼雄。桓之，我以一身残躯与你相识，已是本生之幸，夫复何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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