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不清楚,”纪燎往后退了几步,退到法院稍远一点地方的阴影处,心烦意乱答了句,“不知道,我也不知道……她快出来了。”
天空阴阴沉沉,要下雨了。
梁婉仪似是有所感应,小步小步从法院里行了出来,表情依旧木讷,边上还跟了个一言不发的纪珩。
纪珩方才给家里打了个电话,让陈姨和家庭医生来这儿将梁婉仪接回家——再怎么说他俩刚刚法庭上还针锋相对,如今梁婉仪疯疯癫癫,说不准出了庭会不会突然暴起动手伤人呢。
陈姨和家庭医生早早到达法庭门前,依照纪珩指示上前搀住了梁婉仪。梁婉仪怔了两秒,忽地浑身颤抖,狠狠将两人手给挣脱,有点痛苦似的抱头蹲在了地上。
似是有所感应。
似是不知道从哪儿、从谁那里感应到了决绝、绝望、痛苦的气息。
以及死亡的气息。
豆大的雨点从天空飘落,陈姨和家庭医生,纪珩,以及躲在阴影角落的二人齐齐抬头看天,都没有反应过来,都怔怔还站在原地,一切发生得实在太快。
黑衣女子轻咬血肉模糊的下唇,五官被兜帽遮挡大半,脸上半点血色都无,唇瓣净是刚刚用牙咬出来的伤口,动作极快冲上前来,干脆利落将小刀插进了跪在地上那个女人的脊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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