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闻言,皆是一副羡慕的神色。听说这赵氏曾经有个远房亲戚在京城当官,一家因为这个亲戚,直接水涨船高,家底也撑了起来。
后来因为那个远房亲戚在京都犯了事,家里人为避免连累,倒卖家产也都散了。
虽说赵氏卷着爹娘留下的家产颠沛流离嫁给身为佃户的岳盛兴,可过的也比他们这些正经佃户强啊。
生了儿子,娶了儿媳妇,买房的买房,送玉镯子的送玉镯子,即便过了几十年,家底还是在的,比他们这些面朝黄土背朝天的人可滋润多了。
眼见村民对岳家的讨伐声渐渐偃旗息鼓,甚至还做着当初嫁到岳家给赵氏当儿媳妇的美梦,周县令顿感不妙。
想了想,他忽地站起来严肃地审视了一番岳家人,故意问道:
“你们可是当初那个向官府报案,金银首饰被偷的一干二净的岳家?报案人可是岳盛兴,赵氏以及签字画押的一干人等?”
这话问的岳家人内心一阵慌乱,可又不敢在县令大人面前否认,岳盛兴和赵氏只得站出来揽到自己身上。
“哦?当初报案,案子没破,那还是有案卷在的,本官重新审理也不是没问题,只是如今看来报案内容不相符,这可涉嫌到报假案的罪名啊?
你们确定当时你们的首饰不是被偷的一干二净?
咳咳!这报假案呐,重则有牢狱之灾,轻则棍棒加身,祸及子孙,你们可要想好了啊!”
为避免让岳盛兴赵氏一干人等插手这事,周县令不得已提点了两句。
毕竟有人只是让姜氏母女遭殃,可不是被这一大家子记恨上。
话一出,高芹兰立即就明白过来,若是她婆婆为了保姜氏承认他们当初报假案,那岳家所有人不是要进监牢,就是挨板子,要知道,当初报案的人里面可还有她和她家那口子呢。
而若是坚决表明他们当初没有报假案,那吃苦受罪的可能只有姜氏了。
思及此,高芹兰连忙跪下来赌咒发誓,“青天大老爷啊,我们都是地地道道的佃户,怎么还敢报假案呢,当初我们岳家确确实实是被偷的一干二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