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不是说这计划天衣无缝,而且会顺顺利利的吗?为什么那个贱人还有翻盘的机会?她给姜氏戴手镯子的一幕刚好被她看到,若是那周县令听了她的证词,会不会打自己一顿板子?
如果让自己褪衣受刑,她情愿一死了之,气死人了,她晕过去有什么用,为什么谁都不帮她说话,她爹死哪儿去了?
钱氏虽然也慌,但在这紧要关头她还是故作镇定地替岳秀开脱。
“你这丫头,你又不是你娘,怎么知道首饰不是偷的?你要是说是你自己看见的,那有谁证明啊?难不成你这上下嘴皮子一碰,就能定人的罪?”
“钱姨娘,我可不是岳秀,随便上下嘴皮子一碰就能说动人合伙陷害我,我自然是有足够的证据的!”
见岳意浓如此肯定,钱氏不淡定了,这丫头会不会真的抓住了岳秀的把柄了吧?或者是有什么别的人证?
不行不行,这绝不能让她翻案成功啊。
手足无措的钱氏抬头看到边上低着头红着脸的岳富贵,当下就如同找到了救命稻草一般。
“岳富贵,你还不来管管你这闺女,满嘴胡言乱语成什么体统?她自己怎么就能代替得了姜氏?咋就能替姜氏开脱罪名?
还有,方才你跟岳秀可是签了证词的,她这般上蹿下跳不得安生,岂不是要把你们俩逼进死胡同?”
岳富贵一直不赞同岳意浓顶撞周县令,还对人家如此无礼,本想苛责她一番,没想到钱氏就过来了。
见她衣着华丽,笑魇如花,依旧仿若是他初见时的模样,而他却饱受岁月蹉跎,从一个英俊勃发少年郎变成了形同枯槁的庄稼汉。
这剧烈的反差让岳富贵蒙上一层羞耻之感,而这会儿钱氏又指责自己不会管教女儿,当下一股怒气耻辱油然而生。
不过他不敢对钱氏发脾气,而是把怒火转移到岳意浓身上。
“岳意浓,周县令都已经说你无罪了,你还不跪地谢恩,在这卖弄什么口舌,你若是还不消停,别怪我不认这个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