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他们都是要死的。
许疏楼眸中泛着冷意,他不在乎他们欠谁的债。
喝了热水,姐弟两人和鹿惊枝都换上了衣服,是抱着小孩子的女人的衣服,洗得很干净,上面有不少补丁。
他们的衣服被妇人拿去灶房烤了。
鹿惊枝再次感慨,不和许疏楼一起上路压根不会遇上这么离谱的事情。
转念又一想,这样许疏楼就没人救了。
他要是出了事儿,娘该多担心。
她也会难过的。
现在只剩一个许疏楼全身上下滴落着水珠了。
“你也不怕死。”鹿惊枝挽了挽袖子,这衣服对她来说有些大。
宁可穿着湿衣服在这里打哆嗦。
“你不会让我死的,”许疏楼静静的看着她,表情很奇怪,像是在极力压制着将要沸腾的水,“你会救我的,对吗?”
鹿惊枝很认真的点头,“那肯定的。”
许疏楼看着她去踮着脚尖看女人抱着的大概三四岁的小孩子,听着她不加掩饰的好听的笑声,忽然,十多年从未有过的一种情绪占据了心头。
他是不是过于卑劣了?
怀疑。
试探。
……
她是把他当朋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