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脑子一清醒,身体上的不适就变得清晰起来。
昨晚真的是太荒唐。而这世界上最悲惨的事情之一,不是喝醉了酒做傻事,而是喝醉了酒做了傻事,却没有断片儿。
所以他清楚地记得自己昨天在落吧是如何醉醺醺的晃上小舞台唱了首歌,记得台下那人投来的炙热目光,也记得那人在洗手间门口拦下自己,记得那个热烈直白的吻,也记得那一句低沉性感的:“走吗?”
故事到这里,按两人的长相来看,这是尺度比较大的浪漫文艺片,按故事接下来的走向看,是尺度非常大的限制级情色片,然而事实上,直到他们找到一家档次环境都很不错的酒店开了房,吻得难舍难分如胶似漆,彼此的手却不约而同往对方身后探去时,他们才发现这变成了一出情色喜剧片。
他们撞号了。
箭在弦上,枪已上膛,虽然两人衣服还穿着,但早已经被彼此的手攥出了褶皱。这种时候出现这种情况实在是尴尬透顶,戚时雨从兜里掏出烟来,点了一根叼在嘴里,又把烟盒扔给对方。
对方也不客气。
他们面对面抽起了事前烟。
不知道过了多久,实际上应该也没多久,毕竟指尖的一根烟都未燃尽,他们突然默契十足地一起开了口。
“我一直在上面……”
“我没在下面过……”
然后大家一起闭了嘴对视。短短五个字,两个人都透露出了隐藏的意思:其实我也不是不可以在下面。
然而这让眼前的情况更加尴尬。
一个不可以,另一个也不可以,大家就此别过,再见还是路人;一个可以,一个不可以,刚好凑一对,愉快渡过这漫漫长夜。然而两个都可以,反而十分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