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刘婶有了过阴的反应,旁边那对父母立马就紧张了起来,原本要放下的水碗,立马捂紧了。
那男的更是要出声,我捧着米升正洒米引路,扭头看了那男的一眼,朝他做了一个禁声的眼神。
等刘婶双眼完全翻白后,这才放下米升,盘腿坐下,拿着牛骨棒轻轻的敲着,念着那个人的名字和生辰八字。
随着我唤名,刘婶嘴里发出了一个青年男子的声音:“你是哪个,我在哪里?”
这声音完全就不是刘婶的,旁边那女的一听,连忙死死咬着牙,低低的啜泣着。
就算知道请魂上身了,听着儿子的声音,她也还记得,我原先交待的话,不敢出声。
我见请来了,忙问他的魂是被拘在哪里。
可那男子只是说不知道,在一个黑漆漆的地方,还有个孩子一直在哭,一个劲的闹。
可他就是出不去,就在刚才听到有人叫他,有米落在那黑漆漆的地方,他顺着米来的。
我问他记不记得自己是怎么死的,他也不知道。
只记得自己献了血,然后回家就感觉针口痛,好像有什么嘬吸着针口,睡一觉起来就到了那个黑漆漆的地方。
我见实在问不出什么,收了牛骨棒,捏着米洒进那对父母的水碗中。
那个当妈的,立马哭出声来,叫了一句:“我的崽啊……”跟着就泣不成声了。
我见不得这种场面,一见到这种,我就会想起当初那些家属也是这么扑过来,找我索命的。
所以只是默默的起身,转身出来了。
这门并不隔音,另外两家的家属听着里面一家团聚,抱头痛哭的声音,都抬眼看着我。
只不过眼中再也不是那种将信不信,没得选择的神色了,而是真正的信任和恳求。
我听着里面那对父母哭得好像喘不过气,瞥了一眼燃着的香,慢慢走了出去。
等这一个事了,刘婶也要休息一下,要不然她身体也受不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