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除去宋檀面上肉眼可见的愈发滋生出的怒意之外,一切还当真有点的的确确像是如了赵堰所想的那般。
宛如画中景,镜中花,眸中仙。
“轰隆”一声,这时一道响雷划破天际,木门和窗扇“砰”的一声击打在墙上,哗啦啦的声响随即响起,将落未落,将败未败。
摆放在圆桌上的烛火都似摇摇欲坠的模样,摇摇曳曳,映得地上的两只人影也晃来晃去。
宋檀穿了一套松松垮垮的里衣,风一吹时,衣裳就贴在了身上。
赵堰只觉得鼻间痒得很,紧接着一股温热暖流顺势而下,他下意识仰起头,心虚手背一抹,见着上面的一抹红时,立马干咳两声,再道:“我去关门关窗!”
脚底抹油,脚底生烟。
跑得比捡银子还快。
房门和窗扇被关上的那一刻,整个房间霎时黯淡不少。
赵堰背过手,两手胡乱在身后的衣裳上抹净,垂头激动万分。
他再搓了搓手,跟个比新婚日盖着红盖头坐在喜榻边上的新娘子还要娇羞似的,但“急躁”二字又差工工整整地写在了脸上。
“媳妇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