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帘上清楚地显示出强烈的雷元素痕迹。
那么,这房间的破洞还是因为他被追着砍而遭殃的啊……
摩拉克斯却毫不怪罪他,甚至还愿意无偿提供食宿。
温迪纵是再厚脸皮,也有点不好意思了,摸了摸头,想要说点什么。
钟离忽然问:“你不回蒙德吗?”
“用一句璃月话来说嘛,此间乐——不思蒙德。”温迪拖长声音,拽起了璃月古文。
温迪的话虽然笑着说的,钟离听了却笑不出来。
这典故明明是由一个亡国之君在极端受辱的情况下说出的,所以巴巴托斯这话到底是自我轻贱,还是在讽刺什么?
钟离几乎快忍不住问“既然没有禁止阁下出入自由,风神因何讽刺于我?难道是觉得我璃月觉得待客不周?”
他忽然又想起昨天的白色精灵。
不得不承认,将对方拎着丢进温泉不太礼貌,但是一堆酒气难以处理,也不便外人出手。
而且他的动作应该算轻吧?还是说蒙德有什么他不知晓的忌讳?
钟离不由有些烦恼地扶着额头。
不对……
钟离想到了一个关键点,理性逐渐回归大脑。
一个能说出“金屋藏娇”这种话的醉鬼诗人,可能根本搞不懂璃月的历史典故。
钟离轻咳一声,转而说起正事:“蒙德来信,说风神失踪了,贵族们准备拥立新的城主。”
“唔……”温迪挠了挠头,情况在预料之外,但是既然没有拥立新的风神,对他来说就不算什么大事。
而且在璃月不用卖唱就有吃有喝有玩,简直是天堂嘛。
那些琐事的话,相信自由的蒙德人民能自己处理好的。
钟离正色问:“你真的不回去?”
“你会赶我走吗?”温迪可怜兮兮地问,蓝绿色的小辫子微微地晃动。
在那道幽幽的绿色眸光之下,仿佛提出任何要求都不会被拒绝。
何况以普遍理性而论,这样的要求对于能制造摩拉的摩拉克斯而言,并不需要很高的成本。
不过作为同僚,摩拉克斯总觉得这样放任一国之民不管,并不是称职的神明。
于是他叹息道:“你若想处理事务,随时可以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