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雪看中的东西,永远都是薄雪的。
什么都一样。
送走了一步三回头抹着眼泪可怜兮兮的姚玲玲,晏蓝山叹了口气,从厨房端了几盘东西上来。
薄雪早饿了。
他不顾自己腿上的伤,飞快地坐上凳子,目光一扫。
红糖糍粑,布蕾蛋糕,一杯热的甜牛奶。
薄雪嫌弃:“这么甜,你想让我长蛀牙吗?”
晏蓝山沉默了一会儿:“可是这是你记在电子菜谱上的。”
薄雪少爷消停了,把刀叉搁在盘子上,泪濛濛地,委屈极了:“你还敢顶嘴?晏蓝山,你怎么这么坏!”
晏蓝山一看见他的泪,就开始手忙脚乱,乱七八糟解释道:“姚玲玲不是我未婚妻,是她自己认的,怎么能算到我头上?”
薄雪瞪了他一眼,可惜那眼神太软,简直不像是瞪人:“胡说!你要是拒绝了,她还会纠缠你吗?就是你自己工作没做到位!”
薄雪永远有一套自己的逻辑。
晏蓝山只好说:“少爷,我错了。”
垂着眉眼,很帅。
但是像小狗。
薄雪伸出手,蹭了蹭晏蓝山的发顶。
不很扎人,带着他惯常用的洗发露的味道。
好香哦。
晏蓝山被他一摸,估摸着薄雪像是消了气的样子。
谁知下一秒,薄雪指着卧室:“晏蓝山,晏蓝山。”
晏蓝山抬眼,光打在他侧脸上:“嗯?”
薄雪胸膛左侧忽然有一些什么东西在微微乱撞着,像是蝴蝶在心里扑扇着翅膀,撩得他有些痒痒的。
“……”薄雪忽略掉异样,找回话题,“我昨天给你的作业写了吗?快点快点,老师要让我交了!”
晏蓝山任劳任怨,上楼写昨天被薄雪撕掉的作业。
薄雪坐在楼下的花园里,即使吊着脚也要玩。
他指使着几个大块头的机器人铲雪,跺成一堆放在他面前,薄雪也不怕冻,光手捏着雪人,继续把昨天陨落的那个“穿金戴银”复制到新雪人身上。
不像wolf,晏蓝山想。
像只小绵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