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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过得挺快,本来对同校学生的排斥自己就不甚在意的张祝时始终保持如常,该干啥干啥,一点也没有被他人的指点与责骂影响到什么,继续控分赚奖学金和鼓励金,和杨泽奎做着万年不变的同桌。

但也只有杨泽奎知道,其实这样看似来去自如的张祝时平静的面具下,到底藏着怎样的波澜。

某日,回到教室,再又发现张祝时桌上被倒了水时,杨泽奎气不打一处来,抓过边上一人就质问:“是不是你干的?!”

“别这样,没事的。”张祝时拉住他,依旧只是这么语气淡淡地劝他。仿佛自己不是受害人,而是一个理智的旁观者。

“但是!”杨泽奎话到一半,又强忍下了心中翻涌的暴躁,不甘不愿一把松开了手上抓着人的衣领,顺带还推了那人一把。

然后,他只是恶狠狠对着他们道:“我不管这次是不是你们干的,也不管这次你们有没有看见是谁做的,但我想说句难听的——拎清自己的身份,掂量自己有几斤几两,别真的把老虎惹毛了,某些眼红的兔子别到时候急了眼却无处哭诉求饶。”

说着,回头之际,边上和他们有过几句话语交集的一位同学甩给他一包纸巾,接着又跟很久没和他们有过什么接触的其他几个同学讨论未完的游戏话题。

杨泽奎瞄了眼背对这边但离自己很近的两人,眸子微敛,几不可闻地声音响过一句:“谢了。”

帮缄默的张祝时擦干净桌子,杨泽奎拍着肩膀安慰他:“没关系的,我都懂。”你皮下的忧伤。

张祝时一脸懵圈:“啊?”你懂什么了?

杨泽奎轻轻摇头:“没关系的。”不用说出来,他都懂的,真的。

张祝时继续懵:“啊?”你懂什么了?他这个当事人怎么好像没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