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君晏的神色依旧没有丝毫的变化,甚至连眸光未曾有一点变化:“太子殿下说笑了。”

太子抬手,直接抓在了楚君晏手臂的伤口上,鲜红的血迹瞬间顺着他的指尖滴落在地上,让他顿时觉得这段时间积聚的怒气顺畅了不少,于是越发的用力。

“朝堂中闹得沸沸扬扬,说雇佣了拂衣楼杀你的人是孤,你可信?”

楚君晏面无表情的抬起眼眸,清冷深邃的眸光映衬着太子略显扭曲的脸色,宛若一面投射人心的冰镜。

“我不信。”

“连父皇都信了,你不信?”

太子眼底带着疯狂,宛若被逼到墙角的一条丧家犬,带着撕碎一切的疯狂,他的势力被打压,甚至丢了刑部的掌控权,父皇更是几次当众责骂他,就是因为楚君晏被刺。

“太子殿下不会想让我死得如此痛快的。”

“哈哈哈!”

太子大笑着松开了手,嫌恶的拿出一张手帕,擦干净了手上的血迹,刹那之间恢复成了平日里的骄矜模样。

“你说的不错,孤怎么舍得让你死呢?你得好好的活着,受尽恐惧与折磨,如此才算向我母后赔罪

,洗净你一身的罪孽!楚君晏,你还真是可悲,你说除了孤,还有谁见不得你活着?甚至连你心爱之人都要除去?”

楚君墨默不作声。

太子看他这副模样,感觉像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重重的冷哼一声,直接拂袖而去。

玄容连忙快步的走上前:“主子,您没事吧?太子殿下实在是太过分了。”

宁远没有说话,取出药箱帮楚君晏重新包扎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