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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醒了?”梁淮问。

他盯着梁淮的脸看了半晌,如梦初醒。

心有余悸地抱住自己的好兄弟:“梁淮,太可怕了,我刚刚做了个噩梦,我梦到我哥说他是gay,还说要和你交往,然后你抱着他,他亲了你,你们……”

突然,他的声音戛然而止,猛地推开梁淮,手指哆嗦地指着他:“你,你的脖子……”

“这个啊。”梁淮恶趣味地笑了笑:“你哥咬的。”

季夏临两眼一翻,又晕了过去。

“……”

他是不是太过分了?

季桑炎赶到医院的时候,二号医生办公室里只剩一个医生坐在电脑前。

“老季,你可来了。”见他进来,吴瑜清立刻起身,拿起桌上的资料:“快换衣服,就等你了。”

季桑炎走到衣柜前,边换衣服边问:“发生什么事了?”

吴瑜清有些意外:“你没看新闻?”

“没来得及,怎么了?”

“梁家出事了。”沉默了一会,吴瑜清脸色凝重地说。

季桑炎动作一顿:“西城梁家?”

“可不是。”他叹了一口气,说:“那梁董事长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昨晚突然从楼梯上摔了下来,凌晨送过来的时候,都快没断气了,还好这几天温老在西城,不然人早就没了。不过他现生命体征虽然已经平稳,但人还没醒,能不能撑过48小时也得打个问号。”

梁家能被称之为董事长的只有一个人,那就是梁淮的亲生父亲,梁金生。

梁淮身为梁金生的婚前私生子,这些年虽然没得到梁金生多大的优待,但因为他的存在,那对母子才没把事情做得太绝。

如今梁淮羽翼未丰,一旦梁金生撒手人寰,他的小白兔怕是连一件衣服都带不出梁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