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林第一次见秦望是在学校的有声自习室。

秦望带着口罩抱着一大沓的调查问卷，挨个去发。

江林刚好是最后一个，对面也恰好有个空位。

所以秦望干脆坐到那里，有气无力地请求道，“帮忙填个调查问卷吧，也不会花很多时间。”

秦望口罩外的眉眼格外精致，漂亮的瑞凤眼阖上，长长的睫毛如鸦羽，轻轻地打在下眼皮上，勾勒出漂亮的轮廓。

黑色的碎发有点长了，有些凌乱的打在眉眼上，带着一种朦胧又厌世的美感。

江林很少拒绝人，调查问卷都递到手边了，看了一眼也没什么敏感问题，顺手也就填了。

只是这问卷一看就是隔壁oage学院出的。

那是个服装设计学院。

舍友前两天说说隔壁学院的期末作业是设计大部分alpha都会喜欢的衣服。

所以趁着期末还早，很多oage就先开始做起了调研。

为了这些问卷，隔壁oage可是各显神通，江林现在才知道他那些平时呼喊着自己是单身狗，要求他给他们介绍oage的舍友，其实人均认识一两个oage。

所以江林这两天已经做了四五份调查问卷了。

还都是纸质的。

也不知道为什么，互联网都那么发达了，网上问卷又不是没有，为什么还要费心费力的去打印？

江林很疑惑，但是没有问出口，只是在翻页的时候看了一眼对面的青年。

其实在最开始的时候，他就在怀疑了。

——这个来发问卷的青年是不是一个oage。

真的太像了。

他的眉眼里有不属于alpha的精致，加上口罩和刻意留长的短发，多少是有点故意掩盖样貌的嫌疑。

其实最主要的破绽是他身上浓郁的祛信息素的药水味。

这种药水，其实就约等于oage的身份牌，毕竟这个世界上也就只有oage不愿意让别人随时闻到自己的信息素香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