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顾自己儿子和儿媳的制止,拿了一碗凉水,把在辣汤里的肥牛捞出来,在凉水里荡了一遍。
撕了一小块尝尝味道,确定没有那么大的辣味才敢放在江林吃。
一点都不辣。
还有着清汤锅没有的刺/激感。
尝到新鲜的江林更想吃了,于是他就一直坐在江老先生身边,眼巴巴的看着江老先生一筷子一筷子的吃辣锅。
他哪能受得住自己最疼爱孙子的央求。
有一有二就有三,最后就变成了江老先生一筷子又一筷子的给江林荡辣锅的食物。
最后那碗凉水也变成了一碗红汤。
江林被辣的唇瓣红肿,舌头发麻,大喘着凉气,嘶嘶作响,眼泪都快掉下来了。
他那两个无良父母幸灾乐祸,一边给江林倒着凉水一边笑的前仰后合。
那是江林记忆里为数不多的阖家欢乐的时光。
这也就造就了火锅这种食物在江林心中独一无二的位置。
江林在被接回孟家后,曾期望着一起吃一顿家宴,最好是一顿火锅。
但是两三个月的时间,一家人甚至都没有凑齐过。
孟家别墅里的饭吃的七零八碎。
孟家父母不常在家,孟竟遥早早的就吃完了,谁也不等,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去了。
孟迁是昼夜颠倒人,昼伏夜出,大半夜的出来觅食。
整个孟家只有江林和孟老爷子吃饭时间正常。
或许孟老爷子曾经的饭搭子是孟竟遥。
江林也是在很久之后才意识到这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