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刻钟后,罗宇非矮身穿过拱洞,往幽暗的廊道拐进去。
虽然薛惟尽力地扼制声音,但他的身体在台阶上摩擦,后背的伤立刻涌出更多的鲜血来,痛疼感被几倍地放大,他终于还是没忍住,痛苦地呻/吟出几丝气音来。
已经到了地下二层,这里与外面的世界完全隔开了。四周幽静得可怖,又是一片漆黑,薛惟的挣扎终于还是没能逃过罗宇非敏锐的感官。
“醒了?”罗宇非眉头一跳,捕捉到薛惟的呼吸声,问。
见人不说话,罗宇非停下步伐,转身抬脚踩住薛惟的腹部,语气冰冷地威胁道:“你老实点,还能活命。”
薛惟狼狈地躺在沾满灰土的地面上,白净的脸颊已经被乌黑所占据,细碎的泥沙嚣张地钻进他后背,那道被罗宇非砍出来的伤口持续跳着神经喊痛;
血迹还没有凝固,黏在衣物上又被冒出的冷汗和稀。他没见过罗宇非,问:“你谁?”
罗宇非从鼻腔中哼笑一声:“一个想要拿你和别人做交易的人。”
薛惟说:“你挟/持我有什么意思?我孤家寡人一个,你要找谁交易?”
罗宇非说:“你这思维可以啊,开口就钓我话。平常人可能鬼哭狼嚎起来求我饶命了,你却还这么冷静,还能余出心思来问我问题。”
嚎啕大哭求饶求救命是薛惟不屑去做的事情,既然已经落在他人手里,那就不要太过狼狈,持冷静态度思考对策,说不定还能捡回自己的一条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