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的时候容易,可等待结果子的过程却难。自沈蕊从李亚茗那儿记下薛惟爱吃荔枝后,沈蕊便特意联系在西郊的好友,让人帮忙辟开一处地,专门用来种植荔枝。
阿pear知道沈蕊是怎么想的,她没有参与到薛惟的成长里,便用这种方式,参与薛惟的成长。
种荔枝,摘荔枝,冻荔枝。在薛惟没出现的时候,她一直重复这将近二十年的举动。
上次两人对话,还是针锋相对的状态,这次阿pear的针对没上次那么烈了,起码语气好很多。薛惟猜她看出自己的一些端倪,便问:“你还想跟我说些什么?”
阿pear挑重点说:“别放过薛貌生。”
嫌疑人罗宇非落网,而薛惟那支被罗宇非夺走的录音笔却没有出现在公安局里,这点阿pear并不知道。
这几日薛惟没有任何动作,她便以为薛惟是狠不下心来,毕竟是养大自己的亲爸,真要大义灭亲,还是得够狠,舍得断掉。
薛惟没明说自己的情况,这一切都不需要再多言,因为那即将成为过去式。
他朝厨房那儿看了一眼,池越正弯腰在洗池里擦碗,他扭头,也不知跟沈蕊说了些什么,沈蕊听了一直在笑。
厨房欢颜笑语,客厅却一片沉默。
薛惟想起刚才在饭桌上,阿pear一直在给沈蕊夹菜。他剥开一颗荔枝吃掉,在甜腻中说道:“照顾好我妈妈。”
薛惟的眼神一再黯淡,思绪飞到天外,大概是在盘算着什么。阿pear没再细问,点头道:“放心……”
回去路上,薛惟问池越:“你和我妈刚才聊什么呢?”
池越坦白道:“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