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跞和籍谈这次倒也是老老实实的从营中挑选了些许他们晋国制造的精美器皿,献于周王猛,虽然寒酸一些,但礼节总算是不亏的了,所以苌弘也不好多言。
“既如此,那待明日飨礼之时,还请荀下军能够随我一同,与王上分说之!”
他惹的起吗?他当然惹不起。
……
其实诸侯国之中,将周王室放在眼里的实在不多,晋国自晋文公称霸一来,百年来其势未消减多少,也一直以伯主之邦自居,荀跞他们确实有一种高傲。
翌日,周王猛又在大殿之内是摆上了饮宴,以飨礼招待荀跞和籍谈。
“王上万不可作如此想法!那王子朝犯上作乱,为的便是要将王上赶下王位,好自立为王。这等的乱臣贼子,又何曾顾念与王上的兄弟之情?还请王上顾全大局,亲征平叛!”
“晋国作为诸侯国,周王为天下的天子,尔等既发兵来援,不成事却生退意,还发出如此威逼之言,你们眼里到底还有没有天子?!”
所以,单旗自知也唯有是忍得这一时的风平浪静才是上上之选。
听得荀跞这一番威逼之言,周王猛知道此番必然是执拗不过的,不由只得是又长叹一口。
说此话者,正是苌弘,然而荀跞却是对其嗤笑一声,并是摇了摇头:
苌弘望向单旗。
“单旗!当初王子朝作乱,不少公室之人却皆命丧于你手。不若如此,何至于让王上如今这般与公族之人这般的离心离德?!”
单旗脸色被他说得是一阵青一阵白:
“苌弘,那些人可都是支持王子朝的,即便尚在,也难以为用!再说当时的情形我们出奔在外,不如此,王上的安全可难以保证!你如今这般苛责于单某,单某如何能承受得起?”
苌弘还想说什么,周王猛不想事情闹大,无可奈何的摇头回道:
“好了!好了!……都不必再言。既如此,不日,孤便随尔等一同前往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