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的!”林椿低咒,一手推开鱼乘风,一手捻诀给二人穿好衣服。
然而鱼乘风此刻面颊酡红,热潮还未散去,此刻正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的时候,却被忽的打算,神色一片委屈,身上也难受得紧。
林椿脸色也难看极了,本该是与心上人共赴云雨的好时候,可他此刻却不得不停下。
全因那留在小黛玉和林海身上的护身符全碎了。
他们此刻命劫都还未到,那么护身符碎了,只能是遇灾了。
如今这档口,能成为灾的,除了那僧道,林椿不做他想。
书中黛玉进贾府时说,她三岁那年,有个癞头和尚到了林家,要化她出家。此事林椿自然记得,也做了心理准备,万万没想到那和尚竟是挑的今天!
趁人家生辰时做这等晦气事!真真儿是够了!
林椿怒从心头起,眼中杀意闪现。
他此刻并不想离开鱼乘风身边儿,可那护身符已破,又有甄英莲这个被他改了命的小家伙跟在一旁,他不得不担心那二人对他们不利。
林椿恨恨咬唇,出了血也没有一丝皱眉。
片刻后,他叹息:“乘风,等我片刻。”
“哥哥!”鱼乘风烧得浑身难受,抽抽搭搭直落泪,却懂事地没有蛮横拉着人不许去。
只是他的手绞着地上的衣服,力道之大,竟是直接把新裁的衣服给绞了个稀巴烂。
林椿见状,心脏抽抽地疼。
自打来了这个世界,乘风便为他受了不少委屈,只是从未有那次像今日这般。
他心如刀绞,对那一僧一道恨之入骨,杀意前所未有的高涨。
林椿脱下最外层的白纱衣披在鱼乘风身上,手一挥,船上顿时堆满了月白色的小花。
他心疼地捧起鱼乘风的脸,在他眉心落下一吻:“乖,我片刻就会。”
说罢,他不敢再看一眼,生怕一个忍不住错过打杀那僧道的最好时机,是以头也不回地瞬移离开了这里。
鱼乘风软踏踏倒在一船的花瓣上,鼻尖萦绕着熟悉的气息,可心尖尖儿上的那个人却不在眼前。
他委屈巴巴地抱着那一团纱衣,金灿灿的翅膀没精打采地垂下,泪珠儿止不住地往下落。
呜。
哥哥居然为了外人在这个时候跑出去了。
呜呜呜。
想回家。再也不想出来了。
鱼乘风越想越难受,哭得一颤一颤,双眼一片通红。
且说另一边,林椿循着标记直接瞬移到小黛玉和林海所在位置,脸色黑如锅底。
他来时,恰好听见那癞头和尚道:
“如此病弱,凡人岂可养得?若想他好,便舍我罢!舍我罢!”
林海脸色黑如锅底,然而这和尚出现得徒然,虽是疯疯癫癫,却似乎也有几分手段,只得强压下心中的怒火,道:“我家女孩儿,自有我这个做父母的为她求医问药,不劳大师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