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只是在正当防卫。
还好只是个梦,而且对手很菜,几乎不会什么格斗技巧,后鞭腿踢中脑袋以后直接蒙住了,被夺刀基本就完全陷入了龚汐佑的节奏。不然要是现实里龚汐佑肯定不会和手持西瓜刀的匪徒硬来,他还不至于将生死置之度外。
简单来说是个正面打完全不是问题的角色嘛。
果然之前的意外只是由于男人猝不及防的偷袭害得他来不及反应。
这次总归是活下来了吧。
龚汐佑一边盯着晕倒在地的男人有没有突然暴起的迹象,一边慢慢远离男子的位置,给自己和袭击者留下一个安全距离。
然后从口袋里拿出手机,余光盯着男人昏迷的身体,耳朵警觉地听着门外是否有同党的脚步声,手指在手机屏幕上快速拨打报警电话。
就在他打通电话的一瞬间,头顶的吊灯突然哐的一声砸了下来。
冰晶风格的吊灯有着锋利的尖楞,中心的灯体又巨大而笨重,一下子就给龚汐佑送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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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特么在卫生间装这么大的吊灯啊!!还巨特么危险!我囸你仙人的奇思妙想!”暴躁的龚汐佑再一次把惨兮兮的陈祁舟拖起来,揪着他的衣领大声怒吼着。
陈祁舟投降似的将双手举到自己头两边,无奈问道:“我的小祖宗诶,我每天早上都得被你吓死一次。”
“这次又怎么了?”陈祁舟面对自己的挚友总是有无比的耐心和包容,他小心翼翼地把自己的衣领从对方手中扯出来,仿佛是在雄狮掌下夺食一般提心吊胆。
“不,没什么。”龚汐佑皱了皱眉,连续三次做了同一个梦,这实在不太对劲。
至于梦境的事,在没有确定下来以前他并不想直接告诉陈祁舟,尽管他们确实是无话不谈的发小。毕竟这关系到他的脸面和他们之间的爸权地位。
“不,你很不对劲,你最近都很不对劲。”陈祁舟看向龚汐佑,前者一向嬉皮笑脸的神情严肃了起来,用一种特殊的冷峻眼神扫视着后者,让后者脸上露出被冒犯到的不悦。
“嘿嘿,你刚刚的表情就像炸了毛张牙舞爪的狮子幼崽!唔,倒是挺合理的,是吧,狮子座的西柚同学?”陈祁舟严肃了一下的脸瞬间又绷不住了,“你明明已经很久没有这么严重的起床气了,好不容易让你按时起床,不凶不揍人了,你咋又给我回到原点啊?”
龚汐佑也知道陈祁舟的不容易,毕竟要不是发小陪他一起去练过几年,他起床气发作还真怕把人给打出个好歹来。
原本不能因为他的家庭就搞特殊的校方,经过再三考虑后也还是批准了他们两人住四人间,生怕名校声誉毁于某人的起床气。
龚汐佑深深地叹了口气,忧郁地看着陈祁舟,最后仿佛下定了决心:“你上次推荐的那个心理医生,什么时候有空?”
陈祁舟却没有因病人不再讳疾忌医感到欣慰,他再了解不过自己眼前的人是个什么样的家伙了。
死倔死倔爱逞强的破小孩罢了。
能让龚汐佑主动同意看心理医生,在西柚身上发生的事绝对不简单。
但他没有逼问,而是勉强打起精神笑了笑:“哎呀,之前就把人家的行程表发给过你了,让我再发一遍我可不干,自己翻记录去。”
说罢,他又岔开话题:“说起来最近蒸汽上面有一款蛮不错的双人肉鸽游戏,快点陪我一起玩!”
“都说了我不想……”龚汐佑不耐烦的语气突然停下来,“肉鸽游戏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