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蕾西将蝙蝠尸体给收了，它们变成了精致的蝙蝠翅膀，在她的背包里。

格蕾西站起身，解释道，“我不怕毒。”

她跟上了西索，在矿道里找话聊，“没想到你在流星街还学过野生动物的知识，明明那里除了乌鸦老鼠猫和狗，别的都没有。”

西索在黑暗中表情不明：“嗯哼，我学过很多东西。”

“厉害，厉害。”格蕾西想到了她自己文化课都很差，她语气轻快，“我就不爱学习，经常逃课，现在家里也没让我上课了。”

大概是黑暗给他们安全感，西索也与格蕾西聊起天，“那你不怕在外面被骗？”

“骗什么？”格蕾西的脸在煤油灯的光照下出现，很快又没入黑暗中，“不给我钱，我也不会提供免费杀人服务。我家杀人要钱，不是随便杀的。”

黑暗中响起了西索的笑声，“呵呵呵，伊尔迷当初也这么对我说过。你们不愧是，双胞胎。”

格蕾西可不喜欢自己被拉低到和臭弟弟一样的水平上，她反驳道，“我家里其他人也会这么回答的。”

…

“给。”

走路也是挺无聊的，黑暗中格蕾西又拿了两个黑莓出来，分给西索一个。

西索接过了黑莓，没吃。

格蕾西咬着黑莓，问他，“怎么了？”

“…你才摸过蝙蝠的尸体。”西索并不想自己因为吃了不该吃的病菌而暴毙，那样的落场也太滑稽了。

“哈哈。”格蕾西先是棒读语气笑，然后她实在忍不住，放开了肚皮狂笑，“哈哈哈哈哈哈！！！”

西索一度怀疑格蕾西是不是故意的，但他的直觉又告诉他，格蕾西不是。

“有这么好笑吗？”西索微微侧头。

格蕾西回荡在矿洞的笑声慢慢停了下来，她语气诚恳，“我想到了很好笑的事情。”

西索：…是什么。

“但是我忘记了，”格蕾西补充道，“笑完就忘记了。”

西索的嘴角勾了勾，“好冷的笑话。”

但很久没有煤油灯了，格蕾西说，“这里煤油灯距离有点远。”

“唔，可能被刚才的蝙蝠打碎了。”西索的脚步不变，他记得这里的路，就是得费点劲回忆起来。

但格蕾西不认识路，她也不想跟在西索后面摸黑听声走。

从背包里翻出了她的小型辉光戒指，格蕾西套上戒指，黑暗的矿道里忽然就亮多了。

西索转身寻找光的来源，没想到见到了浑身发光的格蕾西，“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