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你说你有马是真的吗?”宋时卿转移话题,他可真不想在多说那个负心渣男的事情了,只想着赶紧回宋府,对着宋府的那一堆极品,啪啪打脸,气死他们!
“有,只不过你会骑马吗?”封绝记得宋时卿自幼养在深闺,又因为身娇体弱的原因,几乎连闺门都很少出,所以他如何会骑马呢?
宋时卿笑意盈盈的小脸一下凝滞住,他不可置信的眨了眨眼睛,反复确认自己有没有听错,“什么意思,我要自己骑马吗?不是说坐马车吗?”
“坐马车只怕是来不及了。”封绝皱眉,对着宋时卿分析道,“先不说你们什么都没收拾,只怕现在立即出发去镇子上,套上马车赶往京城,也无法在宴会当日赶到。听那位管事所言,宋家的那位夫人打的就是这种时间差,特意让他们今晚才来通知你这件事。
现在已经耽搁了不少时间,满打满算你到京城的时间只剩下两天一夜了,这样仓促的时间,你若是还想坐马车前往京城,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你要知道,你若是当真去晚了京城,错过了老太君的寿宴,宋夫人的计谋就算是得逞了!”
封绝见宋时卿满脸的不服气,鼓着一张白皙小脸就像是以前小时候捉到的一只小兔子似的,有些失效道,“即便你带着老村长他们作为证人,但是因为你宴会迟到,宋夫人也可以反咬你一口,说村长等人是你因为祝寿来迟,害怕被父亲责难,所以故意找来做伪证的!他不仅可以将自己摘得干干经济,甚至还可以利用村长他们反踩你一脚。”
“怎么说?”宋时卿抿唇,双眼瞪得溜圆,盯着封绝等着他赶快给自己传授经验。他的眼里带着浓浓的崇拜,恨不得立马跪下来给封绝磕个头,来一句“请师父教我!”
封绝冷峻的脸上不自觉的浮现一丝笑意,心口处诡异地充满了甜蜜,他清了清嗓子,身板站得更加直了两分,“你太小这位宋夫人了!你想想,你若是本就宴会迟到,无论是你爹还是老太君,亦或是在场的众多宾客,大家对你的印象都不会好。尤其是从方才宋府的那些家丁的话里,完全能看出来宋家人其实都不怎么喜欢你,那么天然上其实你就处于劣势。
你若是这个时候在说出自己迟到的原因是因为这位继夫人的话,大家都只会认为这是你找补的借口,对你的印象更差!”
“为什么就会认为是我找借口,我明明都有村长他们作证?”宋时卿涨红了一张小脸,气愤地质问。
“因为你在京城孤立无援,那些贵族小姐公子的圈子里没有你的朋友,没有人了解你的品性,自然无人出头帮你说话!而宋夫人不一样,这么多年,在京城权贵的圈子中,她总会有一两个朋友的,只要她们偏向宋夫人几分,到时候你就会千夫所指。更重要的是,其实这些所谓的贵族,骨子里都是极其自负和傲慢的,她们向来会用自己的想法推己及人。
宋夫人这一招十分愚蠢,那些高门夫人都不会使用,而且在她们看来,家族的名誉高于一切,若是家族小辈背上不孝的罪名,对于整个家族来说都是十分沉重的打击,所以正常人都不会用家族的名声来算计一个小哥儿。
因此,她们其实心底里是已经认定你在说谎,对你的偏见只会更深,从头到尾你都处于一个极其不利的地位,所以我说,你不仅得及时赴宴,还得大大方方的,让所有人都知道你来赴宴了!”
封绝娓娓道来,将其中的利害关系抽丝剥茧的告诉宋时卿。他见宋时卿凝神,细细琢磨着他的话,心中升起一股欣慰的自豪感。
“所以到时候我不仅要表现得大方自然,还要和我那个继母相亲相爱?”宋时卿秀眉微皱,有些不爽地噘嘴,“行吧,不就是演戏嘛,看我到时候绿茶一波,恶心死她!”
他朝着封绝露出了一个极其灿烂的的笑容,眼里带着狡黠,恍若夏花,热烈又明媚。封绝被他的笑容迷了眼,连想要开口问出的绿茶也被他抛之脑后。
“可是我不会骑马怎么办啊?”宋时卿突然又想到这个关键的问题,有些泄气地踹了一下脚下的小石子儿。
“我可以带你,若是你不在意男男授受不——”
“不在意,不在意!”宋时卿连忙打断他,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自己太急切了,一双眼睛瞪得大大的,盯着封绝充满了清澈和无辜,“事急从权,这事要真的让我那个继□□计得逞了,我就真活不下去了。命都没有了,我还怎么反击她们?再说了,我.....我还要好好地在京城等着厉王殿下回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