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婆轻柔地抚着路晨阳的头,温声道:“你把事情告诉外婆,外婆才能帮你呀。”
路晨阳吸了吸鼻子,将自己憋在心里的话一股脑地说了出来。
话至最后,他叹了口气,随即默了声音。
听完路晨阳说的话,外婆哈哈大笑,爱怜地抚着外孙的头发,说:“傻孩子,这么简单的事怎么就想不通了呢?”
路晨阳懵然。
“你什么都不和人家说,人家想理解你都没办法呀,再说你,你换位思考一下,在她的位置去想这件事,是不是就是你惹是生非?你和她什么关系,你凭什么要求人家无条件向着你,安慰你?”
路晨阳脸色僵住,思绪静止。
外婆又说:“你呀你,太较劲儿了。也许你觉得你和她是很好很好的朋友,是一直以来没分开过的同桌,但那又怎样,这都是你认为的。只是你个人认为你们是很好很好的朋友,所以你才会责怪她没有理解你,向着你。在她眼中,你可能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同学而已。”
“你这样想的话,是不是就没那么难过了?”
路晨阳微微点头。
确实一直以来,路晨阳都认为于景景是自己不可或缺的一个朋友,同样的,他也以为在于景景心中,自己也是那个不可或缺的朋友。
然而,这只是他的“以为”
如果不是这种相当然的思想,他或许不会如果苛责于景景。
原来,是他错了。
……
晚上九点多时,下雪了,是初雪。
南方的初雪总是让人感觉到弥足珍贵。
路晨阳虽是漠河人,但自小学就跟着外婆南方的青桥生活,很少回去东北,因此对于雪还是有一定的惊喜。
这场雪下得不算大,但很美。
这座南方小城冬日少雪,并不是每年都能看到雪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