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3.11

年轻鲜嫩的河蚌被带回了家里,洗得干干净净的。甚至毫无所觉地打开了壳。

青年的身形很好看。不知道是因为常年的唱跳练习,还是江父对他自幼的特意训练,他生得细腰翘臀,身上每一处的线条都长得恰到好处。

此时穿着单衣,伏在沙发上,背影就已经说不出的诱人。

可惜今天不行。

徐盛彦遗憾。盘算着如何把小白骗着待在家里,多住几天。

“弄成这个样子,你经纪人见了不知道得有多心疼。”徐盛彦看着青年脖颈和手腕上挡不住的青紫,忽悠,“小白,你跟陈俊荣说一声,在我这养好了再回去吧。”

沙发上淡金色的发顶轻轻动了动,点头同意。

徐盛彦拿了手机递过去,自己也顺势坐在青年旁边。

手机本来被落在了会所。刚刚给青年清洗的时候,手下给送了过来。

青年撑起上半身,接过,又无力地摔了回去。徐盛彦找了个靠枕给他塞在身下,青年就软软地摊平了,乖顺地拿手机打字。

手机屏幕平放在他眼皮子底下,像是已经对他有了全然的信任,一点都没避开他。

青年昨夜出门前就给陈俊荣发了短信,说要去看望父亲。大概早明白了自己会遭到怎样的对待,青年也没确切说出几日后回来。

徐盛彦看着他白皙柔软的指尖在屏幕上轻轻划动。因为力竭,有些无法控制的颤抖,简单的几个字也费力地戳了好半天。

大概是说,父亲留他多住几天。

“父亲?”徐盛彦轻笑一声,青年又羞赧地埋了头。

徐盛彦拿走了他的手机,去玩他的手。小白的手很软,放松下来随他把玩的时候,就像没有骨头一般,可以随意弯折。

“要硬说是父亲倒也没错。”徐盛彦逗他,“徐哥教你术法,也算是半个师父了。一日为师,终身为父。”

不知道触及到了什么,青年一瞬间绷紧了身子。虽然立刻就放松了下来,但耳根却悄悄红了。

徐盛彦好奇,把青年翻过面来。大概是压迫到了身后红肿的伤口,青年皱着眉咬紧了嘴唇。

徐盛彦揉开了他的唇齿。青年的唇也很软,很凉。微微肿着,像果冻一般。徐盛彦还不放过,继续逗他:“小白,是不是这个道理呀?”

小白仰头看着他,任凭他的手指肆意欺负。乖乖应是。

怎么办,太软太乖了,都有些下不去手了。

然而直到开始教术法的时候,徐盛彦才意识到了之前不对劲的地方。

他按规矩给江夜白介绍了本流派的祖师爷,也拿出了自己传承的令牌。

令牌是个二三十厘米长的木板,一面雕刻花纹图案,一面刻着自己的姓名和传承。家族里入门的子弟都有一个。

此方世界里,活人没法靠着修行直接强大自身。对付鬼魂恶灵时,要么靠着外物克制魂魄阴物,要么靠着这块令牌,借用天地之力。

就好比天地之力是古时的皇权,令牌便是皇帝赐下的官印和任命。官员即使自己手无缚鸡之力,也能凭此调用军队,征讨贼寇。

令牌是族里弟子才可以请的。前辈们也曾试过,外族子弟哪怕再惊才绝艳,也没法得到令牌的承认。

这也是他们这族长盛不衰的原因之一。

因为江夜白不可能请到牌,所以徐盛彦就没给他讲这方面的东西。只是出于一些难以言明的炫耀心思,把自己的令牌放在一边,方便展示些高等级的法术。

他俩一个教一个学。

青年听得极认真,天资也是极好。只听一遍便弄懂了那些阴阳五行的道理,记下了各种符水的配方。

徐盛彦心里惊叹。但他自幼被人夸赞长大,难免起了争胜的心思,便故意讲了更多更复杂的仪轨和方子,想测试青年的极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