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不理项梁反应,径直走出军帐。
项梁阻拦不及,只能叹气。
但不管项羽怎么反对,过两日后熊心的登基大典还是如期举行,这位可是货真价实的楚国王室。各路起义军就算心中不愿,多少也要送礼卖个面子。
其中,属蓟县陈旻陈县令的礼最为丰厚,不仅有兵甲,还有几箱绫罗绸缎,敲锣打鼓的给足了面子。
项梁看见礼品时愣了一下,旋即明白这是对方有心交好,想到那日分别是少年挺直的腰板和不咸不淡的态度,也不知这些日子到底发生了什么,突然变得这般能屈能伸。
不过假如他知道此时陈旻在谋划些什么,定然会改变想法。
蓟县,县令府衙。
陈旻正指着案上的简易沙盘,与张良暗搓搓道:“翻过这座山,大概就能到谯县,这里背靠山林,又紧邻这魏国赵国的地盘。但其实项梁他们若是有心,稍微修下道,便会发现此地是个不错的补给地点。趁着他们尚未反应过来,要不要抢先拿下!”
张良没说话,只怔怔的看着沙盘,半晌,抬头问陈旻,“这东西,你是从哪儿来的?”
“啊,我稍微提了点建议,是我手下一个叫任凯的门客做出来的,之前那匹劲弩,也是他在家没事儿琢磨着做的,先生不是说喜欢吗,我一会儿送给您几个。”
张良摇头,示意自己不需要,半晌,感叹一声:“真能人也,”旋即嘱咐陈旻要将这东西藏好,不可轻易与外人看。
陈旻当然清楚这沙盘对战事有着怎样的助力,表示平日都让冷盈严格的锁在柜里,除了他俩谁都无法接近,让张良放心。
然后又提了一遍自己刚才的建议。
张良思咐片刻,开口道:“所以令君是想现在就打?”
“先生可别这么叫我,您又不是衙门的人,叫我名字便好。”陈旻连忙推脱,之后又道:“确实如此,蓟县虽富,但还是太小了,在这乱世中如同三岁幼儿身怀异宝,不多准备点兵马我终究是不放心。况且现在还在起义初期,许多地方还是无主之地,若不快些行动,我怕最后不剩什么了。”
张良则表示礼不可废,最后二人商定,以公子相称。
“所以你是决定打楚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