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当他的姐夫。
陈祁年的要求也不高,但长相要与姐姐旗鼓相当,心思手段要能与姐姐棋逢对手,身世家底更要门当户对,不纳妾室,不养通房,钱归姐姐管,家务姐夫做。
这么说吧,李大人勉强合格,可惜口不能言,错失了先机。
纵使万般意难平,也捱不过有缘无分,即便陈祁年不在意,李观棋本身也因哑疾而自卑,这足够捆缚住青年的手脚,让他不敢有痴心妄想,好在他很聪明,知道最安全的距离就是好友之间,最长远的联系就是君臣纽带。
再进一步,满盘皆输,若退一步,又不甘心。
那就以故友的名义,不远不近。
陈祁年停下脚步,把手中食盒递给他,说:“不换身衣衫吗?”
整日穿着官服,也只有东宫的婢女觉得李大人制服笔挺,身形诱人。既然是去见姐姐,不应该想尽办法,打扮得花枝招展吗?
李观棋摇头:如此就好。
既是朋友,就不该做逾越友情,近乎暗戳戳的事。
他为官时尚且清正廉明,为人时更要慎独,不可失了风骨。
陈祁年轻嗤一声,顾自往前走,连争都不争,要你何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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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盛酒楼依旧客似云来。
好在萧云砚提前数日已重金定好了雅间,陈祁年到时只需报出房号,立刻就有店小二上前引路。
酒楼内声音纷杂,菜香扑鼻,李观棋下意识推了把久站不动的少年。
陈祁年回过神,口无遮拦骂道:“狗东西陈祁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