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枝在一旁坐着不言语,呆呆地望着应北之几乎憔悴得不成人样的脸庞。
待他醒过来,桑枝还没来得及说一句话,就被等得有些不耐烦的阿魏挥开,不由分说便命教中子弟将他架起,一路拖到了枫林晚。
桑枝出言求情阿魏也充耳不闻,只好抱着药囊亦步亦趋地跟着。
心底却是冰凉一片。
她原本以为自己在阿魏等人眼里是有些分量的,没想到魔教的人如今却翻脸不认人了。
而脑中破碎的记忆也提醒着她,她似乎真的与他们并非一路人。
这两年真的行差踏错了吗……
应北之被阿魏扔进偏厅时,虞明渊独自一人坐在上首喝茶。
两人本就是仇敌,相互都恨之入骨,见了面也没有什么好话,何况应北之双目已瞎,只能凭借感觉察觉到虞明渊的所在,冷冷地抬起头问:“你又想耍什么花样?”
虞明渊自顾自地低头吹了吹茶面,悠然喝完一口茶,才慢条斯理地站起身来,走到应北之面前,抬脚将他昂起的头颅踩在脚下,道:“你别在这里吵吵闹闹,吵到了阿月,否则我就杀了你,再剁成肉泥喂蛊。”
应北之忍着心头屈辱,又听他说阿月,忍不住问:“阿月怎么了?”
“与你无关。”
“我是她哥哥!”
“那又怎样,这两年你真的关心过她么?”虞明渊语气愈发恨,“若非你两年来对她视而不见,她怎会身体虚弱至此?”
应北之听后,脸色变了数变,怒道:“你休在这里攀扯,两年前她所做一切都是为了想尽法子救你性命,如今倒怪罪到我头上!”
应北之看不到,虞明渊手已紧握成拳,指缝里流出血来,他却恍若未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