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绍清问他:“何先生能来我不能来?”
何聿秀摇摇头,“那自然不是。”
许绍清看了眼他,又喝了口茶,将手里那束捧花放在桌上,说:“我上来,是有事要和何先生商量。”
“哦?什么事?”何聿秀刚起来,有些口干,喝了口茶润润。
“刚才听我一个叔叔说,前些日子有人在亨运洋行冒用我的名字进场…”
话还未毕,何聿秀被茶呛了一下,剧烈地咳嗽起来,脸一下子红了一片。
许绍清顿了顿,十分贴心地递了一方帕子给他,说完了下半句:“叔叔建议我找个律师,依何先生之见,你说妥还是不妥?”
何聿秀心里咯噔一下,接过那方帕子,颇有些心虚,“不必了吧,许少爷又没有少什么钱财。”
“何先生是怎么得知,我没有少钱财的?”
“这个…”何聿秀咳了两声,一抬头,却撞上对方直勾勾盯着他的眼,他顿了顿,旋即明白过来,“许绍清,你耍我!”
“怎说?”
“你明明…”何聿秀颇有些气恼,“知道还问什么,你明明知道是我冒的名。”
许绍清佯装惊讶,“竟是何先生冒的我的名么?怎么,何先生去那亨运洋行干什么了,不敢用自己的名字,用我的名字?”
何聿秀脸红了一片,突然有种干了坏事儿被人抓到的感觉。
他顿了顿,强说道:“你还说呢,若不是因你那篇文章,叫我在这儿处处招人笑话,我何至于那时在亨运洋行出那等下策。”
许绍清闻声一愣,紧接着低下头,“那我可真是罪过大了,平白毁了何先生的名誉,我要负起责的。”
何聿秀闻声摸了摸鼻子,说:“这倒不必,我已经不怪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