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肥这天,许蒙也没得出门,只听人转述几句,据说十分热闹。不过。许敬他们精得很,早早就做了准备,把沤的粪合着养蚯蚓的腐土搅拌得根本看不出来是怎么沤的,却能闻到一股强大的粪肥味。
许敬是远近闻名的种田好手,他沤的肥也很出名,引了不少人来围观。有懂行的捏把捏把,便知道这肥无论当底肥,还是用于给麦苗追肥都十分不错。
这些种田的农民,得知这肥售卖,8文一担。大致估算一下得四担才能上一亩地,嘴上骂骂咧咧可该买还是花钱买了,实体演绎什么叫口嫌体直。
“你都不知道,热闹得很。”许槐远远看过几回,回来跟许蒙他们说,“比过年都热闹,赶得上庙会了。”
许蒙高兴得只翻跟头。
纵然这不见得沤粪这事儿成了,可表明许蒙的预计是对的,老百姓再省吃俭用,对地上肯定不会省。有道是,人荒一时,地荒一年。
许平看他高兴得跟喝醉上头了似的,摇头笑道:“我们竟然天天把你当大人,听你说东往东说西往西,结果还是小屁孩,这都翻跟头了。”
许槐也笑道:“等你知道卖了多少钱,还不乐疯了。”
许蒙却没乐疯,而是对许槐道:“九爷,赶紧趁热打铁,花钱请人开给咱们开荒。”
如今什么地方人愿意来打工,许蒙能想到最集中的便是修河堤那那拨人了。
许槐一巴掌打在他肩膀上,差点没把他摁到地里去。许枕与他混熟了,也能说笑几句,摇头笑道:“官家姓赵跟咱没亲戚。”
许蒙一脸懵逼地问道:“跟官家有什么关系?”
许让扒拉下他头发,撞了下许平,让许平解释。
许平也扒拉下他头发,笑道:“没有官府的路引,你最多能到镇上,出了镇就得有路引。”
许蒙“哦”了一声,他前世听所里老前辈说过他出生前外出还要开介绍信呢,寻思着这里情况应该和那时候差不多吧。不过,最远只能到镇上,这似乎有点……他凝眉想了下:“要是这样,为啥我进城就没有路引?张财主小儿子怎么进的城?”
许槐点了点他脑袋,笑道:“不知道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