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推开门，熟络的向老板打招呼：“曾叔，我来拿强化剂。”

窝在巨大器械后面的老曾懒洋洋的探头，看了她一眼，又把头缩回去了。“小季啊，你不是缺钱吗？哪来的钱买这玩意。”

季迁羽：“我现在不缺钱了。”

老曾窝在椅子上没动，叹了一口气：“小季啊，本来这个话不应该由我说，但是我也算看着你成大的，叔还是想劝你一句，算了吧。凭你的本事，赚钱不难，没必要一直往这上面扔钱。”

来老曾这里买强化剂的有很多人，大多数人买过一两次就不再买了，毕竟几率太低，堪比买彩票，过程又极其痛苦。只有季迁羽每个月都会来买。

在季迁羽很小的时候，老曾就认识她了，一个小孩总是伤痕累累的来他这里，记性再差的人不会忘记。后来季迁羽来的次数越来越少，钱却没少花。

老曾是真心实意的劝她放弃提升等级的念头，他怕这个会成季迁羽的执念。为了提高等级铤而走险做出疯狂事情的人不是少数，他不希望看到季迁羽也成为那些人中的一员。

季迁羽一脸沉静，很淡定地反问：“曾叔，你觉得那些活，我能干一辈子吗？”

老曾语塞。与季迁羽对视几秒，在她坚定的眼神中败下阵来。他叹了一口气，起身慢悠悠的向后面库房走去，“真是个倔丫头。”

季迁羽没出声。她知道曾叔说的是实话，但是她没有办法。d等alpha，连军校的最低门槛都到不了，更别提她心仪的那几个特殊战斗系。

她没得选。

老曾拿过来一个盒子，里面是强化剂。季迁羽伸手去接，老曾却没松手。“小季啊，丑话说在前头。前不久，有个alpha用这个试剂等级确实提升了。”

季迁羽眨了一下眼，安安静静的等后面的话。

老曾：“但是他疯了，现在还在医院。也就是你我才说这么多。这玩意贵不说，还不稳定，谁知道会出现什么伴随症。你好好想清楚。”

季迁羽不为所动：“曾叔，我把钱转给你。”

老曾悠悠的叹了一口气，把盒子递给她。

回到家，季迁羽先去看了一眼妹妹，捡起掉在地上的薄被，给她盖上。然后才走进浴室。像往常一样，她泡在浴缸里，然后向自己注射了强化剂，静静的等待药剂效果的发作。

妹妹手术很成功，这段时间一直压得她喘不过气的大石头终于消失了，她躺在浴缸里，放松身体和大脑……

忽然，从身体内涌现出一股剧痛！

这次的疼痛来势汹汹，比季迁羽以前经历过的任何一次都要痛。疼痛蔓延到她身体的每一寸，犹如被铁锤硬生生的锤断每一寸骨头，浴缸中的水渐渐浑浊……

季迁羽意识渐渐模糊，但又因为这种疼痛感，她又重新清醒。一根无形的线拉扯住她，在生与死的边缘不断徘徊。季迁羽在混沌和清醒之间反复挣扎，她强迫自己保持清醒，却又在这样的情况下被迫承受着难以承受的剧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