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这样啊。”陆以澜遗憾地摇了摇头,心疼地咽下一口牛肉,又吃了一口虾。
谢长安本来想陪着他吃完午餐,谁料手机铃声响起,刚建的剧组新群,导演邀请大家开个视频会。
要说这些老古董学会了高科技就是这点不好,随时都容易被逮着。
所以他只好上书房开电脑,陪吃的活儿交给欧阳姐。
这活儿欧阳姐爱干,跟陆以澜比拼剥虾的速度,吃到七分饱时,送汤的来了,陆以澜把汤端回来,拿出手机开把游戏,邀请欧阳姐下回再战。
游戏的声音响起,两人也偶尔闲聊几句,话题左右也离不开谢长安。
陆以澜:“他这部电影要拍多久?”
欧阳姐:“不好说,这导演挑剔得很,得看顺不顺利,顺利的话几个月,不顺利,一年两载也是有可能的。”
“啊,这么久?”陆以澜想起前些时间刷到的博主评论,“终于知道那些人为什么愿意赚快钱了,钱啊,谁不喜欢啊。”
欧阳姐听完笑了一会儿,附和道:“是啊,活在尘世里谁都不是圣人,不过他还是更愿意拍一些好的电影,虽然过程苦了些,结局也不一定会票房大卖。
但可能就像你打比赛一样吧,赢到最后拿了冠军才是正儿八经的有意义,什么人气啊、直播打赏,都是次要的。”
陆以澜视线从手机屏幕上移开,跟欧阳姐对视了一眼,笑着说了句特有文化的话:“那我们这样应该叫「殊途同归」。”
“是啊。”欧阳姐想了想,回忆起了谢长安刚入行那会儿。
虽说当时被导演选中的确是很幸运,但拍摄青铜的时候整个剧组都吃了不少苦,在那之后又是漫长的等待期。谢长安性格又倔,哪肯听别人指挥,成立了自己的公司,又没长辈领着往前走,几乎全程都是自己摸着石头过河,靠自己一点一点打拼出来的。
“这种苦小陆你可能不太懂,据我所了解,虽说家里已经没有长辈支撑,但令尊令堂这一路走来还是有不少前辈帮衬着,他们这算半个高雅艺术圈,这个圈子里越是上层的人越是性情古怪,认熟人、认才情,反而不会容易权势左右。”
这道理陆以澜是认的,虽然他爷爷走得很早,但老头半辈子生命都奉献给了国家,又带了不少学生,哪怕他人不在了,这些贡献还是会照拂到子孙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