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子忙道:“这是老奴的本分。出门在外,老爷多多注意身体,不用挂念家里。”
沈钦芝颔首致谢,回府衙整点一番人马,就等明日出发了。
临行前,沈钦芝约了秦钟在品香茶楼会面;而秦钟知晓了案情的进展程度,悬着的心总算是放下了一半。因见席间沈钦芝总是有意无意地蹙眉沉思,他不解,问了一句:“沈大人为何事烦恼?”
沈钦芝笑着摇了摇头:“无事。”
秦钟懂得分寸,没有追问,彼此喝了几巡茶,便各自散了。
案件的转机令程家上下都松了一口气,老夫人更是激动得在祖先牌位前拜了拜:“列祖列宗在上,保佑我程家渡过此次难关。”
不说程家如何如何,却说李瓒因女儿一行人到来的高兴劲儿还未消散下去,突然接到前来协理案件的人系沈钦芝时,他当即便气得破口大骂:“孙楷那龟孙子是存心堵老子的心,忤逆老子的话不说,竟派了沈钦芝来!”
李绾闻讯赶来便听到父亲不堪入耳的话,心口堵得难受,原想进去劝劝,转念一想,抹着眼泪又走了。
她甚至想不明白,曾经亲如父子的两人怎会演变到水火不容的地步?
为女为妻,她处于两难的境地,不知如何劝说势同水火的人,满肚子的委屈积压得她只能整日以泪洗面。
李瓒出屋见到低头抹着眼泪的女儿,追上前,关切地询问了一句:“乖女儿,谁惹你伤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