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程业文收住泪,看着程立平干净整洁的长衫被自己蹭了一身的眼泪鼻涕,顿时红了脸,嘟囔着:“弄脏了三叔的衣服……”
程立平笑着抱住他的肩,毫不在意地道:“管这些身外之物作甚?对了,这些日子,可有人欺负你?”
程业文摇头:“一直以来,沈大人对我多有关照。只是……我听沈大人说过,娘也抛下我与诚弟,跟着爹去了……”
身陷囹圄前,他都来不及见见慈母,从此便天人永隔了。而他,甚至不能在父母灵前尽最后一点孝心。
身为人子,他眼下唯一能做的便是协助大伯与三叔,帮助父亲洗刷冤屈。
沈钦芝进屋提醒三人正事要紧时,程立白最先收起了心头的情绪,将随身携带的石头匣子递到程业文手中,眼中满是期待:“业文,你看看,能解开白玉姑娘设下的这道机关锁么?”
对于白玉姑娘设下的这把机关锁,程业文没有十足的把握能解开。毕竟,这个本事是父亲身边的白玉姑娘教给他的;而他,学艺不精。
程业文捧着石头匣子端坐于床榻上,拧着眉头看了许久,才看着面前的三人,神色凝重地道:“侄儿试试。”
屋内安静得只听得见程业文摆弄机关锁的声音,一次次的失败让程业文的额头不断有冷汗冒出来。越是如此,程业文越不愿认输,脑海中演绎了百种解锁的手法,孜孜不倦努力的模样让程立白看得心疼。
“歇歇吧,不急于一时。”
程业文倔强地摇头:“侄儿不累,已掌握了几道关窍,只差最后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