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程立白的眉心紧蹙,李瓒连忙安抚道:“大爷放心,在本官这里,徐棣不会有性命之忧,反倒是放了他,会有些不妥……”
程立白不解:“此话怎讲?”
李瓒道:“二爷的事便是最好的例子。你们二爷先前送他进戒烟所本是好心,谁知却让他怀恨在心,帮着孙家害了你们二爷。他再进戒烟所,是孙家送过来的,让所里的人好好关照着呢。这小子如今倒有些乐不思蜀,处处都念着孙家的好处呢!本官若是批准了大爷的申请,怕是会害了大爷。”
对于陷害了老二的徐棣,程立白做不到原谅。但是,观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徐棣也不过是孙家的一枚可留可弃的棋子,何其悲哀!他既然承诺过徐伯元,会尽力为其子争得一线生机,总要试一试。
听李瓒的口气,他知晓徐棣目前不会有性命之忧,也算是放了半个心。只是,徐伯元将寺院纵火一案全揽在自己身上来为儿子犯下的错赎罪,其心令人动容。
程立白在谯楼上又小坐了一会儿,离去前,李瓒略带不满地质问了一句:“事到如今,大爷似乎是忘了答应过本官的一件事儿了。”
程立白细思片刻,便明了过来:“舍弟寒舍随时恭候大人大驾光临。”
李瓒满意一笑:“大爷奔波一夜,本官今日便不叨扰了,改日大爷可别吝啬啊!”
程立白恭敬地道:“一定。”
褚斯上楼见李瓒一人对着满盘的点心发呆,上前唤了一声:“老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