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起身,向伍寅有礼有节地行了一礼,道:“贝勒爷垂问,民女感激不尽!不过,男儿本当志在他方,岂能只顾儿女私情?”
伍寅叹道:“你很像我失踪的女儿,看到你,我总觉得像是看到了她。所以,在我面前,你不用这样拘谨守礼。”
越玲珑诧异不已,垂首没有作答。许久,她才抬头,底气不足地道:“民女有一事相求。”
听闻,伍寅喜不自胜,急急地道:“你说!”
越玲珑深吸一口气,道:“程家姑奶奶日子不多了,民女想求您在姑奶奶去后,放秦姑爷自由!”
伍寅沉思片刻,道:“我是爱惜秦二爷才艺才想方设法保住了他。既是你来相求,我答应你!”
越玲珑心事重重地回到程家,始终想不透伍寅对自己的态度,心不在焉地回应着院中家丁、丫鬟的问候。
回到四方院,越玲珑重新挽了发髻,清点着药箱里的工具和药物,确认无误后,又撑伞踩着雨水来到了后山的石戒堂。
石壁两侧的鎏金羊形铜灯并未点着,越玲珑轻轻将伞放于一旁,循着室内-射出的一点灯火摸索着前进。她并未在室内的石床上见到人,听到书架后有动静,她绕到书架另一侧,果见坐在冰凉的石板上埋头看书的程立平。
他剪了脑后的辫子,一头浓密乌黑的中分短发让他看着精明沉稳了几分。
“三哥。”